秦振思考了一會兒這句話，才想到她指的是幾天前的夜裏，她偷襲自己的一槍，原本可以打頭卻選擇了打腿；而昨天傍晚應該是看到其他狙擊手就算打頭，卻也沒要了自己的命，所以這樣說。
如此一來，對於藍川的恩怨分明，秦振有了一個較深的印象。
“你可以不殺我，但不能救我，”秦振想了一想，說：“你這次出手，如果被人知道你救了一個血魔人，恐怕會把你自己的命搭進去吧？”
藍川的回答很直接：“不是如果，而是必然會有人知道。”
秦振望著藍川，等待她對這樣做的解釋。
藍川卻不再提這個，而是問：“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或許是這些天來，她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她已經日思夜想了多個晝夜，卻不得要領。
秦振斟酌著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早就想過會有人這樣問自己，不止藍川，以後還定然會有人如此問，他一直沒想出一個好答案。
這個藍川，秦振明白，自己在穿越之前，肯定就已經與她交過手，那時候自己肯定在她眼皮子底下殺過不少人；那間酒吧滿地的屍體，必然有相當一部分是自己所作。
上次沈風對自己的行為還不算太難理解，是因為他隻見到過穿越後的自己。
想了一會，秦振還是輕聲苦笑著，將上次對沈風的說辭講了出來，不過換了一個方式和說法。
上一次，是讓沈風假設自己從天而降。
這一次，秦振讓藍川當自己突然清醒，或者當是突然間轉換人格。
至於她信不信，秦振也管不了這麼多。反正怎麼說也比穿越更可信就行了。
藍川的神情裏，看不到相信或者不信。她隻是靜靜凝視了秦振一會兒，再麵無表情地看向喬橋。這一次，藍川的臉色看起來還有些冷。
喬橋本能地靠秦振近了一些，捉著秦振的衣角，一副對秦振很依賴的樣子。
秦振握住喬橋的小手，示意她不要怕。
“你在尋找超能藥？”藍川再開口。
對於這個問題，秦振隻是點頭，表示承認。
“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獲得足夠的想要的超能藥，而你需要替我做一件事情，同時也是為你自己。”藍川說。
“什麼機會？”
“你去海聚源生物後海分公司，參與他們的一個研究計劃，自會獲得你想要的超能藥。而你有很神奇的能力，雖然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也沒太大的興趣知道……但那個計劃的研究員會很有興趣，你隻要去找他們，必能讓你參與進去。”
海聚源，研究計劃……
聽到這個熟悉的詞，秦振沉吟起來。
“喬橋可以留在這裏一陣子，會有人照看她。”藍川說。
看了一眼喬橋，秦振問：“你要我替你做一件什麼事？”
“證據！我要你替我從海聚源，找出荊龍與血魔人勾結從事密謀活動的證據！”藍川語氣堅定地說：“同時，也是替你消除一個威脅。昨天傍晚和剛才都是荊龍的人。”
頓了一下，藍川接道：“所以無論你是什麼人——你不想說，我可以不再想知道。此事對你我都有利，相信你一定會很好地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