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一片嘩然。
“肅靜!”太監尖聲喊道。眾臣子立即靜了下來。坐在龍椅之上的國主臉色有些陰沉,對臣子的反應極為不滿。
“皇上,臣以為,這修繕長生殿之事還是略欠妥當。要修繕長生殿,便須要勞民傷財,而且容易引起民眾的不滿……”那臣子說了一半,瞥了一眼座上的皇上臉色,嚇得又把話收了回去。
說白了就是不同意此事。
這名臣子走了回去,又有另一名走了出來,開始陳述利弊。
國主哪裏聽的下去他們這些話?他如今隻是一心想著要提升實力,否則哪天不足以自保了,這國主之位也十分堪憂。
“都別說了!”一名臣子剛說到一半,他便不耐煩地喝道,朝堂陷入一片死寂。
“退朝!”他擺了擺手,不待眾臣子行禮,便已經走出了大殿。身後的太監連忙跟上。
“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想要修繕寺廟了?”
眾人嘀咕著,緩緩走出殿門。
……
急促的腳步聲,滿是不耐,憤怒。國主從外麵走了進來,大袖一揮,坐在了金椅上。一直尾隨其後的太監滿臉堆笑,不知該說些什麼。
“皇上消消氣。”
國主主宰國內的一切——不過是屁話。沒有別人的同意,他也就是個廢物,什麼都做不了。吃著別人供奉的東西,自己剛才就像是在求他們辦事一樣——
越想越惱。
但是又不惜以一切為代價,來保住自己這個廢物的位子。
“叫國師進來。朕有事要與他商議。”他終於臉色灰敗下來,低聲道。
這些都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啊。
“是,皇上。”太監應了一聲,碎步地退了出去。
片刻後,一名身著滾金邊黑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躬身道:“皇上。”
正是天音多日沒有相見的天傲華。
國主擺了擺手,那太監會意,便是將殿內其他人給遣退了下去。見狀,國師臉色微微一變。
“對於修繕長生殿一事,國師怎麼看?”他朝國師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旁邊。
天傲華卻是裝作不知,答道:“皇上……此事,不可行。”
國主怒氣又被激起,但對麵的人是國師,不知他能給出什麼解釋。他把怒氣壓了壓,沉聲道:“何出此言?”
“皇上,其實想要修繕長生殿,是為了提升實力吧?”天傲華答非所問。
國主沒有回答。他繼續道:“提升實力是次,修繕長生殿所造成的危害才是主要。”他娓娓道來,“方才朝堂之上,也有個別大臣說到了重點。”
“第一,修繕長生殿,皇上自認為不會耗費多少錢財,隻要人人都捐一點,每人要負擔的財力就要減輕很多。但重點不在於此,重點是,富人少,窮人多。”
“窮者對其不滿,富者隨意敷衍。對於窮者來說,這就是勞民傷財了。”
國主緩緩頷首。確實,一個國家,窮人永遠是多於富人的。他不能顧及到所有人。
天傲華繼續說道:“勞民傷財是一個方麵。另一方麵,臣說起來,皇上可能不太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