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想象太荒山在外麵意味著什麼,這是一座不存在的山嶽。”胖子低聲歎道,卻沒有多說什麼。
“生薑,聽我一句勸,那摩柯揭諦印便練了,否則會有大患。”
胖子離去,留下了一段耐人尋味的話。
“太荒山號稱天下無敵,其傳人千年一出,每一個都是君臨天下的存在,然而這是一座不存在的山嶽。”
薑塵雙眼緊閉,陷入了沉思。
這一天,注定不凡,古老的廟宇看似平靜,實則一場風波正在悄然醞釀。
“姐姐,那個薑塵境界也就稀鬆平常?我很少見你這樣。”
王曼青立在練武場上,一身著裝幹練,撫摸著手中的石槍,搖了搖頭:“僅僅是有些驚訝而已,此人的悟性的確數一數二,可以在技巧上達到巔峰,隻可惜身為凡體,肉身太弱,注定成就有限,沒有境界作為基礎,就算再強也有限的很。”
薑塵今日的表現的確讓王曼青有些驚訝,但也隻限於驚訝而已,他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引起這位天之驕女的注意。
古廟,後山。
“老師,為什麼不讓我出手廢了那個小子?我不相信古廟會為了一個廢物追究我的責任。”
冷寒風聲音冰冷得可怕,在他眼中殺死薑塵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他行事霸道,從來沒有人敢違逆他,可是如今想要碾死一隻螞蟻都不能夠,這讓他怎能不怒。
鐵青生麵無表情,有些事情不是冷寒風可以知道的,當初的薑塵的確隻是一個小人物,即便殺了也不會有人追究,說到底不過一個沒有背景靠山的螻蟻罷了。
可如今卻不同了,前些日子,他得到了丹堂大長老的召見,居然是詢問有關薑塵的一切,以鐵青生的身份地位他自然沒有敢多問什麼,但是丹堂大長老是何等人物,幾乎可以說是古廟之中最高層的存在之一,既然得到了他的注意,那麼不管這薑塵身上有何等秘密,都不是他如今可以動的。
“你現在不能動他,若是你能撞過金鍾,到時候要殺他,想必無人可以攔你。”
“撞金鍾。”冷寒風目光微凝,眼中的殺意越發濃烈。
丹堂深處,一座密室中。
昏黃的燭光照亮了牆壁,一位老者站在桌前,上麵放滿了圖紙,古卷,還有各種靈草。
他麵容枯槁,仿佛秋日的殘葉,微微有些泛青,旁邊站著一位黑甲人,在昏黃的燭光下,那黑色的鱗甲泛起寒光。
“尊上,那薑塵不但突破到了赤丹武者,今天還大鬧練武場,打敗了一名半步紫血。”黑甲人恭敬地稟報著。
老者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波瀾泛起。
“最頂級的霸道煉髓液都撐了過來,居然未死?”老者咧著嘴,笑容無比難看。
“嘿嘿,真是頂級的材料啊,或許真的如《天丹神錄》上麵記載的那樣,哈哈,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居然看到了希望。”
黑甲人聞言身子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猶豫後方才道:“尊上,《天丹神錄》乃是從太荒山流傳下來的無上典籍,多年都無人可以參透出其中秘密,莫非……”
“哼。”老者突然一聲冷哼,整個石室內的溫度仿佛都在此刻降到了最低點。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黑甲騎士猛地跪倒在地,目光惶恐,額頭上冷汗直流,身子壓得低低的,不敢再問了。
太荒山的存在太過神秘,即便他如今執掌黑甲軍已經多年,可是也沒有資格靠近那座黑色山嶽,據傳即便在這裏,也隻有古廟之主曾經得到過召見。
“《天丹神錄》並非太荒山流傳下來的,千年前,那一代的太荒山傳人橫推天下,霸道無邊,也就在那時,有一人橫空出世,成為了他的生死大敵。”
“莫非是留下囚龍淵的那人?”
黑甲人一驚,想起了一段典故,千年前,有蓋世強者,踏足太荒,號曰拜山,後來兩大強者一場大戰,驚天動地,阻斷星河,這才有了囚龍淵的由來。
“那人到底是何來曆?居然成為了太荒山傳人的不世宿敵。”黑甲人驚疑不定,細想下去,卻有些悚然。
“《天丹神錄》或許記載了關於此人的一些秘密,隻可惜這麼多年來都無人參透出來。”老者搖了搖頭,頗有些惋惜。
“以後在我這丹堂之中不許提起那座山半個字,否則死。”老者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冷冷喝道,黑甲人低著頭,連連稱是。
“太荒山……”老者目光迷離,露出追憶之色,他可是聽廟主說過,那裏的傳人有些比古廟中的弟子還要年幼,可是實力就連廟主都難以企及。
那才是真正的恐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