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是個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好日子。
孔鶴汗流浹背,風塵仆仆推開酒店房間的大門,一眼就掃到坐在輪椅上的江奇才正無聊的看著電視節目。孔鶴興衝衝的正想開口,忽然發現江奇才的腦袋上,腫起了老大一個包。
“唉?咋有個包呢?怎麼弄得?”孔鶴有些好奇的問。
“你還有臉問我?”江奇才眼角掃都沒掃他一下,隻是有些憤憤不平的道。
“怎麼就不能問了呢?”孔鶴更好奇了。
“媽的,我問你,你走的時候給我看的什麼破台?動不動就雪花點!”
“那你不會自己調啊?”孔鶴一臉不爽。
更不爽的是江奇才,“我TMD就是因為想調台,才用腦袋去撞電視上的按鈕的,要不你以為我這腦袋上的包是怎麼弄得?”
“……”孔鶴有些尷尬的摳著手指,不說話了。
江奇才歎了口氣,道:“說正事吧!我讓你去警察局調查的結果怎麼樣了?”
“嗯,這件事情的確如你所料的那樣,在上個月十五號、十六號這兩天,本市的警方那裏的確沒有任何兒童失蹤案的記錄!”說到這裏,孔鶴有些口渴的拿起一瓶可樂,咕嘟咕嘟狠狠灌了一大口後,又道:“不過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我調查這些!你能不能別在賣關子了呢?”
江奇才笑道:“上個月的十五號,也就是我出事的那一天!”
孔鶴打斷了他的話頭,道:“這我當然知道!說重點!”
江奇才白了他一眼,“拜托用用你的豬腦成不成?你好好想一想,如果警方那裏沒有關於任何兒童失蹤案的記錄,那麼那個小男孩又是哪裏蹦出來的?還有,你別忘了他的頭發顏色,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孔鶴身子一震,“你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是中國人?”
江奇才點了點頭,“正確!”
孔鶴沉吟道:“如果不是中國人,那為什麼又會在本市出現?”
江奇才歎了口氣,“隻要再去一次那個公園,一切就會水落石出了!”
“還去?我靠!你還真是……”
“少廢話!難道你不想揭開小男孩的怪事,和石牆之謎麼?”
孔鶴悠悠道:“我想,但又不想!”
“哦?什麼意思?”
孔鶴陰笑道:“我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又不想你威脅我!你說怎麼辦呢?”
“那我隻好將你睡覺的時候,放屁打嗝磨牙翻身說夢話打呼嚕流口水這些事情統統告訴王詩雨她們了,我想經過她們的那些小嘴添油加醋的一說,這種事情肯定很快就會傳遍整個華聯大學的,嘿嘿!你可不要忘了,你還是那裏的體育老師,如果被那些學生們知道的話……”
“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麼?趕快走吧!”
……
這一次江奇才和孔鶴是詳細研究了公園的地圖路線才出發的。原來想要到達鱷魚湖,必須從東門進入,而且中途必須買票,經過工作人員嚴密的把守最後才能達到鱷魚湖十幾米開外的看台上。
這個看台是為了保證遊客們的安全而建成的,長十四米,寬三米,高度則至少超過了五米。在看台的前方還圍了一道大鐵門,兩旁則是實心的鐵板,一般來說除非遊客從看台上跳下去,否則鱷魚是根本不可能跑出來傷人的。
江奇才和孔鶴到達看台的時候,工作人員死活不讓江奇才上去,這倒不是歧視江奇才是個“殘廢”,而是江奇才屁股底下的輪椅實在沒有辦法弄上看台。
最後,在兩個人好說歹說之下,工作人員才很不情願的允許孔鶴背著江奇才上去,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再三囑咐他們千萬要加以小心,畢竟那些鱷魚可都不是吃素的。其實關於這點江奇才比誰都清楚,那次鱷魚咬住他的四肢,在地上進行死亡翻滾的恐怖表演依然曆曆在目,不過為了解開這公園裏的秘密,江奇才還是忍了。
很快的,江奇才萬分愜意的讓孔鶴背著來到了看台上。
此時此刻還沒等兩個人站穩,就迫不及待的一起將目光投向鱷魚湖。然後,他們發現這鱷魚湖周邊的場景和那天晚上的確有幾分相似,不過由於當時的天色實在太黑了,加上被那麼多的鱷魚包圍,他們實在無法確定這個鱷魚湖和那天晚上的鱷魚湖到底是不是一個地方。
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望遠鏡再次仔細認真的觀察了一番,兩個人的意見發生了分歧,孔鶴認為眼前這個鱷魚湖和那天晚上江奇才被攻擊的地點是一摸一樣的,因為周邊的布景和那些茂密的樹林,以及湖邊的沙灘等等,都是如出一轍。
江奇才的意見則更好相反。
於是接下來,兩個人都試圖說服對方。之所以孔鶴這麼有信心緊緊咬住他的論點不放,是因為在周圍場景這個問題上,就連江奇才也不得不承認,兩個地方確實有著很多相似點。
但是讓江奇才懷疑的地方,卻絕對不止一個。
首先,如果孔鶴的觀點成立,那麼關於這件事媒體方麵就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至少那些留在地上的血跡足以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