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一張真正的人皮!也許,這張人皮就是從曲婷爸爸的身上剝下來的!”半個小時後,江奇才和孔鶴已經遠離了剛剛那家飯館,挑選了一條非常僻靜的路躲開那些人詫異與驚恐的目光。隻不過,江奇才和孔鶴此時此刻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了,隻好漫無目的胡亂走著。
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曲婷的媽媽徐芬又是個精神病患者,她說的話,可信度當然不高。這時,兩個人全都看著江奇才手上的人皮發呆,天色已經慢慢暗淡下來,兩個人的身影都被西邊的餘暉鍍出一層淡淡的金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奇才長長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今天有些累了,明天再去想新的線索吧。我們先回酒店!”
“恩!”孔鶴點了點頭,但沒過多久突然又皺起了眉頭,“這裏是哪裏?咱們怎麼走到這裏來了?”
經他提醒,江奇才也是舉目四顧,發現自己和孔鶴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並不熟悉的地方,大概是一片緊挨著郊區的區域。
孔鶴苦笑道:“看來我們隻有打車回去了!”
兩個人來到人跡稀少的公路上,放眼望去周圍的建築物少的實在可憐,和市區裏麵那些光怪陸路、店鋪林立的熱鬧場麵截然相反。而且最糟糕的是,這裏的出租車看起來也很少,兩個人站在路邊等了好半天,愣是沒看到有一輛出租車經過。
天色又開始黑了,兩個人難免都有些著急,肚子也餓得咕咕作響。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汽車馬達的聲音。兩個人驚喜過望,一起轉頭,但是一看之下卻又一起失望起來。隻見遠處黑暗的角落裏麵,的確黃沙滾滾,迎麵駛來一輛黑色的轎車,但卻不是出租車。
孔鶴猶豫了一下,道:“要不我們攔住那輛車,問問他願不願意搭我們一程!”
“那你去問問吧!我估計希望不大!”
“我試試!”孔鶴說完就立刻走了出去,站在馬路的中央,展開胳膊用力搖了搖。這時他看到那輛車還距離自己少說也有五十步的路程,於是他偏過頭來似乎還想和江奇才說話。
可是就在這一刹那,孔鶴還沒有開口,卻忽然看到江奇才的臉色驟然變了。
孔鶴看到江奇才臉色難看的盯著自己的後麵,嘴裏高叫了一聲,“小心!”孔鶴登時下意識的扭頭,隻見黑色轎車瞬間扭開了前燈和尾燈,同時引擎聲“嗡嗡”作響,一個直衝加速,竟然硬生生的朝著孔鶴撞了過來。
孔鶴大驚之下自然狼狽無比的向旁一撲一閃,身體在地上滾了幾滾,剛好避開了黑色轎車的來勢。與此同時,那輛黑色轎車依舊一點停頓的意思也沒有,從江奇才和孔鶴的身邊擦肩而過,江奇才看了一眼那黑色轎車的後麵,身子一震,整個人突然為之僵住。
等到孔鶴從地上重新爬起來的時候,那黑色橋車已經去的遠了,馬達聲和車尾燈的光速也漸漸變得越來越小。孔鶴額頭上青筋暴出,憤憤不平的指著轎車離去的方向狠狠罵了一句,“他媽的,想要殺人啊?怎麼開車的?”但很快他又發現江奇才的表情不對,急忙走過去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咋了?你也被嚇傻了?那車撞得是我,又不是你……”
江奇才根本不看他,隻是喃喃自語著。
孔鶴又說了幾句,江奇才依舊沒反應,這時孔鶴聽見從江奇才的口中似乎翻來覆去的隻是念叨著,“車牌號,車牌號,車牌號……”
孔鶴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什麼車牌號?”
江奇才終於回過頭來,看著孔鶴。臉色有些發白的道,“那個車的車牌號,尾數是……444!”
孔鶴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懂的問,“444就444,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曲婷的媽媽徐芬給我講的那個雨夜故事裏,那輛黑色轎車的尾號,也是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