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嘩啦”一聲巨響。
海平麵上翻起一道道衝天的浪花。
不多時,一個二十多米長,寬也足有七、八米的巨大斧頭從海裏麵緩緩升起。
沒錯,就是斧頭。
校長立刻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這斧頭遍體漆黑,沒有什麼古古怪怪的花紋和紋路,但是飛出水麵之時,卻隱約夾著風雨雷電破空之聲,斧頭尖端,還閃過一係列耀眼的白光,晃得校長眼睛都睜不開了。
就在這時,那從天而降的巨斧居然把遼闊無際的海平麵“哧啦”一聲,一劈為二。更加詭異的是,兩旁的海水此刻涇渭分明的定格在兩端,沒有任何流動的痕跡。
“這……一定是幻覺!”
就在校長這樣想的時候,那巨斧依然保持著向前進的勢頭,破海開浪,一直向前,所到之處,無不被劈成兩半。眨眼間,斧頭到了海水盡頭,又直接劈開大地,徑直向校長站立之處劈了過來。
“轟隆隆!”
無數沙石碎屑,草根花莖,紛紛被毀,校長的視線之內,也隻剩下那足以毀天滅地的巨斧,校長仿佛被那斧頭的來勢嚇呆了,竟然忘記了閃躲。
不多時,那斧頭已直接劈到校長麵前。就在校長以為自己也要被這巨大的斧頭劈成兩半時,那斧頭突然頓住。
斧尖還一半插在土裏,一半露在外麵。
剛好停在校長腦門前方,距離他的臉部,還不足幾毫米。
光是一個露在外麵的斧尖的高度,就和校長的個頭平齊,如果整把斧頭都砍在人的身上,那結果可想而知。
校長腦門一熱一疼,忽然感到有一股血流從額頭上嘩嘩流了下來。
那斧頭,竟然用前進之時所發出的風力,就割傷了自己,校長此刻的震撼可想而知。
“願不願意,幫我做事?”天地之間,一個威嚴的聲音驀然響動。在半空上盤旋起無數回聲。
校長對著那斧頭不由自主的跪倒,隻能不住地點頭,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這時,那斧頭“啪”的一聲巨響,居然兀自從中斷成兩截,並瞬間開始縮小,不到三秒,那斷開的巨斧就變成兩把正常尺寸的小斧頭。接著,校長看到一黑一白兩具骷髏從半空中突然冒了出來,一人捏住了一把斧頭。
周圍的場景這時再變,本來鳥語花香,陽光明媚的地方,忽然間變成了暗無天日,血流成河,慘絕人寰的修羅地獄。
無數赤身裸體的男男女女紛紛出現在校長麵前。
那一黑一白兩具骷髏,就拿著那兩把斧頭,猶如狼如羊群般,快速衝向人群,並高高揚起手裏的巨斧,對準那些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眼裏也充滿著絕望和恐懼的人群,狠狠砍下。
哧!
一道道鮮血噴湧交織在一起,很快的,校長的全身上下也一塊被染紅。
那些人臨死前絕望的慘叫聲和骨肉被巨斧砍斷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蕩人心魄又絕對恐怖的韻律,校長終於再也忍不住開始彎腰嘔吐,這一刻,他瞬間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地獄!
毫無疑問,和這兩具沒有感情,沒有感覺,冷冰冰的黑白骷髏相比,他以前做過的那些事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鮮血,鋪天蓋地逆流成河。
屍骨,橫陳遍野堆積如山。
“願不願意,幫我做事?”那聲音再次響起。校長已完全崩潰,他除了答應之外,還能有什麼選擇?”
……
與此同時,X市市中心醫院內。
孔鶴,王詩雨,還有幾個學生,卻迎來了一個驚天噩耗。
“對不起,你們把他送來的太遲了,我們已經盡力了!”
在江奇才被推進急救室後十分鍾,一個三十多歲的醫生帶著一臉的惋惜,對孔鶴和王詩雨這樣說道。
刹那間,兩個人如受雷擊。王詩雨唇角血色盡褪,嬌軀劇烈顫抖了一下,踉蹌後退幾步。用手捂住了嘴巴。
孔鶴則是瞪大了眼睛,對著急救室無規則揮舞著胳膊狂吼道,“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老江!”
似乎整個醫院每個房間內,都被孔鶴巨大的吼聲所填滿。
“對不起,你們那位朋友既然已經去了,還請兩位節哀順……”
“你給我滾!老江他……絕不會就這麼掛掉的!絕不可能!”孔鶴一把推開了醫生,朝急救室飛撲而去。
窗外,大雨如注。
負責搶救的幾個醫生,全都露出同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