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明白了。照你這麼說，人和靈魂，是兩種生命？”
“對，原始的靈魂是一種可以突破光速的生命。但是人類，就隻能是一種擁有肉身的生命。他的速度有限，所以他會慢慢衰老，最終死去，當人類死亡後，靈魂會從肉身中分離出來，保留生前的記憶。但是這個時候的靈魂，還不能達到時間永恒的地步，因為他保留著人類生前的記憶，當記憶慢慢消失，靈魂重新變成原始狀態的時候，就會回到時間的斷層，也就是你我現在的地方，這就是一個輪回。”
江奇才正想說話，蝴蝶又接著道，“變回原始狀態的靈魂，就可以繼續在宇宙間的角落翱翔，但如果有一天，他回到了地球，又重新和某個人類的身體發生了融合，他就會繼續以人類的生活方式生存下去，這……就是第二個輪回。那麼第一個輪回，就是他的前生。”
江奇才道，“那為什麼有些人會想起前生的事情？”
蝴蝶謙虛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想，是因為這個靈魂生前融合的人類腦部能力較強，使得某些記憶存在了靈魂深處。當第二個輪回碰到某些條件時，這些記憶就被觸發，使得第二個輪回，有了第一個輪回的記憶！”
江奇才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全身突然變得發冷，“那照你這麼說的話，豈非現在的地球人，都不是真正的自己？包括我在內，我也是由一個靈魂加上一個肉體組成的？那麼，我到底是地球人，還是靈魂？”刹那間，江奇才明白了蝴蝶剛剛為什麼要說，“迷失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這樣的話，因為現在江奇才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一點，才最最可怕。
蝴蝶道，“不錯，沒有了靈魂的地球人，智力又會回到猿人的標準，也就是地球人所說的白癡，低能兒。那才是真正的地球人！而我們，不過是地球人和靈魂，兩種生命的結合體！”
接下來，場上陷入了一陣沉默，顯然江奇才和蝴蝶，都在思考著某些高深的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奇才問道，“你能不能幫我解釋一點，那就是，人類既然可以繁衍出新的人類，也就是嬰兒。那麼這個嬰兒，到底有沒有智慧？”
“如果有靈魂融合，當然就會有智慧，如果沒有，他長大了，就是白癡。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也就是說，當我降生到這個世界上來，有了思想，有了智慧的時候，我……已經不是真正的人類了？我是兩種生命的融合體？”
“對！”
“那麼我死了之後，到底算是人類，還是靈魂？我到底是什麼東西？”江奇才感到自己真的要瘋了。
蝴蝶道，“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問題。”
江奇才突然心念一動，問出了一個最關鍵性的問題，“那如果按照你的說法，為什麼我現在，我和我的同伴，還能記住地球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我為什麼還會回到這裏？還有什麼固憶體，又是什麼東西？”
蝴蝶解釋，“因為有些靈魂生前的記憶，很深刻，很頑固，短期內不會被遺忘。但是他們還是會在某種條件下，重新回到這裏，這種情況就被稱作固億體，必須……必須喝下地球上傳說的孟婆湯，才能忘掉所有，重新輪回。”
“可我還是不懂……為什麼地球人會知道那些傳說！為什麼固億體，又是靈魂的敵人？”
蝴蝶沉默了一下，道，“因為，隨著地球的發展，人類的智慧已經變得越來越高，靈魂絕不可能允許，這種融合出來的生命，有一天會取代它們的地位。所以它們曾經派出幾個地位很高的靈魂，來到地球，希望可以抑製這種現象，畢竟，人類是由靈魂創造出來的。”
“接著呢？”
“這些靈魂分布到地球上的各個角落，東南西北都有，他們在找到肉身之後，就起了幾個不同的名字，開始宣揚某些信仰，雖然名字不同，但他們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卻差不多，比如……你也能猜到的，有些宗教，他們提倡拋棄肉身，就可以輪回，他們提倡相信上帝，就會得到永生，來到天堂。天堂是什麼？其實，就是時間的斷層！”
“天啊！”蝴蝶的話，讓江奇才徹底心驚起來。
“那你……曾經在地球上生活的時候，又叫什麼名字？”
蝴蝶一字一頓道，“周，子，休！”
周子休！
就是……
莊子！
江奇才刹那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