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江奇才人到中途,又腳突然在旁邊的樹幹上用力一踢,整個人又被反彈了回來,剛好彈在了幾顆藤蔓的空隙處。王堂暗暗喝彩,江奇才這幾個動作一氣嗬成,靈活變化,反應之快,非常人所能及。
最妙的是他故意摔倒,把天羅地網般糾纏的藤蔓扯出一個漏洞,要是換成自己,恐怕一定會沉不住氣,也就逃不出來。在這種異能無法施展的情況下,臨危不亂才是最重要的。
倏倏倏!
眼看江奇才就要逃脫,地下的泥土連續抖動,長長的野草象雨後春筍一樣紛紛湧出,隨風舞動,纏住了江奇才的後腳跟,江奇才正要跳起,腳下驀然一沉,這次他是真的跌了個狗吃屎,重重摔倒在地。
地麵的泥土頓時隨之出現一個鼻型的凹坑,江奇才的鼻子剛好放進去,竟然絲絲入扣,不差分毫。野草和藤蔓一起散去。王堂大惑不解,但也沒有多想,正要衝進去把江奇才拉起來。江奇才沉悶的聲音叫道,“別過來!”
王堂停下腳步。看著江奇才。
此時此刻,江奇才整張臉漲得通紅,雙手用力撐住地麵,好像用力撐起自己的身子,但是奇怪的是,江奇才明明看起來很用力,但他的鼻子就是和地麵移不開,王堂恍然大悟,泥土裏有古怪!
的確有古怪!
泥土裏藏著幾百隻怪模怪樣的甲蟲,背生雙翅,額前長瘤,沒有觸角,但是卻長著十多對肢體,最前方的兩條猶如臂鉗,中間長滿黑色的倒刺,前端細小如針,輕而易舉就紮進了江奇才鼻孔上的毛孔,再用力向上一拉,江奇才的鼻孔就被這些甲蟲們牢牢的勾住,越用力勾的就越緊,越疼。
“媽的!”江奇才疼的直冒汗,偏偏又動彈不得,正心如火燎時,王堂終於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抱住江奇才的腦袋用力一拔,“砰”的一聲,江奇才的後腦狠狠撞在了王堂的鼻子上,兩個人跌成一團,所有甲蟲見勢不妙,匆匆逃散。
一陣風吹來,兩個人的衣服上滿是泥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十分狼狽。
王堂摸著自己無辜的鼻子,哭笑不得。幸好兩個人此時都沒出什麼危險。倏!一根藤蔓再次無聲無息的卷來,江奇才和王堂就像兩隻受驚的兔子,連忙一左一右跳開。
站定後才發現這跟藤蔓中間還卷著一塊木牌,在半空中飄來蕩去。
木牌中間用鮮紅的血液寫著幾個觸目驚心的大字,“警告!入洞者死!”所有的字和符號邊緣處都被拉長了一截,向下緩緩蠕動,明顯是血跡未幹。
這木牌充滿恐嚇和威脅的味道。
藤蔓收回,木牌從兩個人的視線之內消失。
王堂和江奇才靜靜的看著洞口處那些森森的白骨,一時間都有些猶豫。失去了異能,他們隻比普通人強了一點,手頭裏連個像樣點的武器也沒有,想奪寶無疑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孔鶴說的很對,也許門口那些人裏麵,生前也有高手,但是來到這裏什麼也用不出來,所以才不甘心的死在了洞口。
江奇才心裏轉了無數個念頭,但是還沒想出什麼好辦法能硬闖進樹洞。
正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腳步聲由身後傳來。孔鶴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道,“有個洞,你們咋還不進去啊?難道你們都是陽痿?”
莊子也道,“看來小江你也技窮於此,真讓我失望。”
江奇才又好氣,又好笑,轉過身,道,“你們不是睡懶覺嗎?怎麼又像個跟屁蟲似的起來了?”
孔鶴打了個哈欠,兩人越走越近。
“我是來告訴你,這世界上無論你多強,都有施展不開拳腳的時候。”孔鶴的表情,儼然成了一個大學教授,“所以……關鍵時刻,還得孔鶴!”
“去你媽的!”江奇才,王堂,莊子一起彎腰嘔吐。
孔鶴笑嘻嘻道,“這個廣告詞不錯吧。但是,廣告做的好,不如孔鶴本人好!今天我就讓你們開開眼!”
說到這裏時,孔鶴突然,伸手解開了自己全身上下肮髒的衣服……
江奇才和莊子看的眼睛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