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楞住了,沒有了任何的知覺,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阮天霞幾個妹妹也是呆楞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仿佛眼前發現這一切很正常,跟她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她們也是經曆過戰爭的人,以前殺個人什麼很正常,見怪不怪,可是現在已經是和平年代,南國已經有三十年沒有發生過戰爭了,人們基本都已經對當初的事情忘得幹幹淨淨了。現在對殺人的事情不再象以前那麼的麻木,而是一種恐怖的心理了,可是她們現在依然還有著那種殺人的基因,對於大姐殺人的事情,仍然覺得平常,隻是沒有了當年那麼的狂熱擺了。
“還楞著幹什麼,找個地方把她埋了,免得公安員來找麻煩,讓我們的哥哥難做。“
阮天霞用很是冷靜的的口氣吩咐她的幾個姐妹。幾個姐妹很順從地按照姐姐的吩咐忙開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媒婆的屍體抬起來,向她們家的後山,那片荔枝園走去。
“老婆老婆!“孤兒終於清醒過來:”你怎麼能這麼的做,太過了,雖然她做得不對,但也不至於死呀,你不應該就這樣要了她的命呀,別人問起來怎麼辦?公安員追查起來怎麼辦?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就在我們家失蹤了,說不過去的。”
“沒事,她沒有任何的家人,也沒有一個固定的住處,平日裏到處替人做媒,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沒有人會去管她到底到那裏去了。“阮天霞仍然是很平靜地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殺她呀,我們家也是信佛的,佛是不讓殺生的,以前殺人那是出於無奈,為生存所迫,現在我們沒有必要這麼做了,生命最是寶貴的,生命是可畏的,我們應該敬畏生命呀!”
“如果我不殺她,她把你婚禮那天發生的事說出去,以此來要脅你,你怎麼辦?我們怎麼辦?那可是我們的親家,你以後怎麼做這個公公,怎麼麵對我們的兒媳阿慧?”
“這……”孤兒一時無言以對。
“這些相片得燒掉,不能讓它散播出去,還有,我們還得想辦法封住那幾個女人的嘴,不能讓她們亂說話。不過這個容易,我估計她們是不敢亂說話的,她們怎麼說也是有臉有麵的人,也丟不起這個人。親家母竟然打起了親家公的主意,這叫什麼事呀。”
“唉!”孤兒長歎了一聲,一時也沒有了主意。不知道跟阮天霞說什麼好。
“你這幾天就呆在家裏,所有的事情都由我去處理,你不能再出現在村子裏,以免不謹走漏了風聲,到時候想阻止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要不我回天朝去躲躲,避避風頭,如果發生什麼事的話,你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反正他們也沒辦法到天朝國去找我。”孤兒說道。
“不行,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了,又讓你走,你這一走我和孩子們怎麼辦,又是牛年馬月的才能見到你呀”。阮天霞說到這裏,不由得悲從心起,竟然放聲慟哭起來。
“媽媽!”孩子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跑進了客廳。
“爸爸你怎麼了,怎麼又欺負媽媽呀?”孤兒的大女兒阮秀霞一臉不悅地看著孤兒說道。
“沒有,爸爸怎麼會欺負媽媽?”阮天霞忙去安慰起女兒來了。
“那您為什麼要哭呀,不是爸爸欺負您您罵什麼呀?”阮秀霞很是不解。
“你爸爸要回天朝,是媽媽不舍得,所以忍不住有些傷心。”阮天霞隻好找了個借口搪塞女兒。
“爸爸,怎麼回事呀,剛回來又要走,你就不能住下嗎?這是你的家,是我們的家,沒有了你我們這個家怎麼能算一個家?我們這個家是不完整的。”阮秀霞仍然是一臉不悅地對孤兒說道。
“沒有沒有,爸爸不走,爸爸不走,”孤兒抱住女兒安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