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剛蒙蒙亮,估計也就七點左右吧,鐵門開了,孤兒從夢中驚醒,被一位年輕的皇天員象提一隻小雞一樣提了出去,來到另外一處小訊問室裏。
房間裏有二張椅子和一張書台,一條用來綁人的繩子,椅子不是用來坐的,是給孤兒蹲著的,孤兒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了,他對這一切已經非常的熟悉,對他們的審人程序也很了解,他們肯定是先用繩子把自己五花大綁,然後讓自己蹲在椅子上,讓自己處於一種半懸空的狀態,讓他有著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然後看你怎麼說話,說得對上他們的要求,你就少受點苦,如果你說得不如他們意的話,往下還有更嚴厲的方法讓你品嚐。
其實那隻是暫時的,無論你怎麼說他們都不會滿意,他該怎麼折磨你還是要折磨你的,直到他們認為你已經不能再折磨了,也沒有的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才讓已經半死不活的你下來,或者把你關進剛才的房間裏,或者把你送到上一級,也許會放了你。
不過放了你的機會很少,因為在他們的眼裏你已經是個犯人了,把你抓來了就得想盡一切辦法弄死你,否則他們一是沒有了立功的機會了,也有可能是怕被上一級的人責備,影響到他們的仕途。
象孤兒這種情況是判不了刑的,所以他們折磨的人手段會更殘忍。因為他到時候把你放了,得給你個下馬威,讓你沒有機會,也不敢告他們。當然,事實上永遠也沒有人告得了他們,他們就是爺,除非是遇上了那些靖康的貧苦大眾,根正苗紅,甚至比他們還根正的人,才能對他們造成威脅,這些人他們一般是不敢抓的。
提著孤兒的那個人把孤兒放了下來,孤兒知道往下自己必然會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孤兒雖然命苦,但求生是每一個人的本能,孤兒也一樣,他看準機會,突然發力,一頭撞向抓他的那個人,希望能把他撞倒,然後自己趁機逃脫。
可是孤兒畢竟隻是一個隻有六歲的孩子,加上長期的營養不良,身體瘦弱,那有什麼力氣。
他撞在別人身上的感覺就是一陣輕風刮過一般,根本沒什麼動靜。
那個被他撞的人頓時惱羞成怒,一個耳光把孤兒打了個四腳朝天,然後又象剛才一樣把他象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後麵進來的幾個天擅所的人也一起來幫忙,把孤兒五花大綁。
“蹲上去!”那個人惡狠狠地對孤兒說。
孤兒再也不敢反抗,乖乖地蹲在了椅子上。
他剛蹲好,那個人就飛起了腳,隻聽得“呯!”的一聲,孤兒連人帶椅子翻到了地上,頓時孤兒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那個人又說道:“起來,蹲上去,你敢裝死,等會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可你信不信?”
孤兒信,這些人可是說到做到的,當然是指做惡人,好人他們可做不到。
孤兒掙紮著想起來,無奈雙手把反綁,加上身體疼痛難忍,根本站不起來。
那個人又走向孤兒:“我叫你裝死?”
他一下子又把孤兒提了起來,重新放回到椅子上。
“蹲好!我看你的功夫不錯的嘛,那學的,我得陪好好地練練,我這是在關心你,教育你,就象你老爸教你一樣,象老師一樣,象醫生一樣。”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仿佛是想把後麵的話留給孤兒去說可是孤兒那裏還有力氣說話。
“你說你老爸教育你好不好,你能不聽老爸的話嗎?老師教育你好不好?醫生救你好不好?你現在就象一個病人,需要救治,再不救治你就完了。”
孤兒不敢做聲,剛才挨的那一腳讓他渾身就象散了架一樣,那還有精神去回答他這樣深奧的問題呀!
“說話!”那個人又走到孤兒的麵前,用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盯著孤兒說道:“好不好,怎麼你不說話,你不想我們救你嗎?”
還是沒用回答,孤兒不是不想回答,是根本開不了口了。
“看樣子你真是個老頑固,老油條了是吧,這個地方來了好幾會了?習慣了吧,不怕了吧,看來得讓你吃一點辣椒水才行,你才會學得乖,才會有所改變。”
“呯!”又是一腳,孤兒再次連人帶椅子摔下。
“起來,快起來!”那個人怒吼。
沒有動靜,沒有回答,孤兒已經象死人一般躺在地上。
“給我起來,裝,還在裝,我看你裝,”那個人又想象剛才那樣把孤兒提起來,可這時他發現好象有點不對勁了。
“主持!”那個人大聲地喊,其他幾個人看到這情形也有點不淡定了,都跑出去找彭大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