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魚寮裏,那個他在當新郎前住著的房子裏。
他倒頭便睡,暈暈沉沉,一睡就是一個多月,每天除了起來小便,吃些東西以外,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他要讓自己沉醉在一種無我的境地中,把自己變成渾渾噩噩的,似是沒有靈魂的一個人。
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去想老七,去想天霞大姐,孤兒大哥,那些他一生中最親的人,那些才是真正愛他的人,現在他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就不能真正的體會到他們對自己的愛,為什麼就不會好好的珍惜,為什麼不知道他們是愛他的,總把他們對自己的愛看成了理所當然呢。
正如孤兒大哥說的,天下沒有理所當然的愛,一切的愛都是別人為你的辛苦付出,都要用自己的愛去回報,否則這一輩子永遠也不會有愛,不配有愛,不會因為愛而幸福。
阮小花看到黑臉死死盡情不好,也不敢招惹他,隻是默默地每天為他送吃的,洗衣做飯,好吃好用服侍著他,他把當祖宗似的養著,捧著。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很快就到了黑臉死死做新郎的日子了,黑臉死死的末日到了。
南山國一年有幾個最重要的日子,過年,清明,端午節,這些日子都是南山國人最重視的,但最重視的還是婚禮。
南山國人幾乎把全部的精力,人力,物力,財力都投到了這上麵來了,結婚一次重一輩子。普通人辦一次酒宴至少要請上五十桌,百來人。象阮小花這樣的有著幾千,甚至上萬人的大家族,特別的是她又是這個家族中最小的一輩,最受族長疼愛的人,那派場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南山國剛剛經曆了了一場自南山國獨立以來最大的戰爭,經濟幾乎是處於崩潰的邊緣,阮小花的這場酒宴至少要請上萬人參加。花銷那可就是天文數字了。
就是在這種情形下,老族長也要把她的婚宴辦成南山國目前能辦的最大的喜宴,請貼發了近千張,殺了十幾條馬,十幾條牛,數百隻雞,數十條豬。
通常酒宴要辦上十天,但由於經濟原因,此次隻計劃辦四天,可後來沒想到的是整整辦了六天才招待完所有的親朋好友。
為了節略,他們不敢去酒店辦,隻能在自己的老家西龍島上辦。這裏雖然交通不便,但有一個好處,就是地方寬敞,可以招待大批的賓客。
酒宴辦了二百桌,為了盡量地節略資源,每天分成五批客人,一批客人喝大約一個小時,一桌六人。
所有的菜肴都是當地的農家菜,原料來自各家的菜園,自己的果園,自己家養的豬,雞鴨鵝魚都是農家自己養的。
在南山國,由於工業幾乎等於零,基本上所有的農業生產等同於是野生的,自然的,沒有任何的工業汙染。
他們有一道菜值得一提,那就是用野生的芭蕉心做的,酸酸甜甜的很開胃,很好吃。
還有他們的烤豬除了用香豬烤的外還加了野生的蜂蜜,營養非常的好,味道很純正。
一切都是美好的,這一切令很多人感到了溫暖與幸福,唯獨黑臉死死他的感覺與眾人正好相反,他很壓抑,他很失望,他很痛苦。
婚禮計劃在農曆九月二十四日舉行,這樣的日子在天朝國是大忌日,一般不會選做結婚,或是別的喜慶的日子的。
而南山國正相反,他們把這樣的日子看到是喜慶的日子。
天朝國一切以紅色為大喜,而南山國剛以白色來表示,不過南山國畢竟是天朝國以前的附屬國,很多天朝國的生活習慣已經融入其間。所以他們也信紅色,他們的請帖外麵是一個大紅的喜字,是紅包的外包裝,裏麵是一張打印著人名地名,辦酒宴地址等事宜的用白底紅字打印的紙片。
天朝國人凡是喜事都是以紅色為主基調,特別是紅包,必須是用紅紙做成的封包皮來包裝,而南山國人則是用白色的信封做成的封包皮。
未結婚之前,這時的男女都很清閑,基本不用幹太重的活,活都是由父母和兄嫂去做了。
結婚後就不同了,得擔起一個家的重任了,等孩子們都結婚了,父母也就光榮退休了,基本上不用再幹活賺錢養家了,得由孩子們輪流侍奉了。
早上四點鍾,黑臉死死都被叫醒了,特別是阮庭花,之前的一位公主級的人物,從來不能做一分鍾的家務,如果不是因為黑臉死死,她近段時間要給黑臉死死送飯,不得不起早貪黑地做事。在結婚前她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什麼事情也不用她操心。一天就是沒心沒肺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