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想死的新郎官(3 / 3)

如今他要準備做人家老公了,得盡一份老公的責任了,他要當人家的女婿了,得盡人子的責任了,他要當爸爸了,得盡做父親的責任了。這一切都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學會做家務,學會賺錢養家了,學會擔當了,可這一切他都不是他情願做的,是被阮庭花一家逼著做,他極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

“仲(南山國語,老公的意思)呀,幫我把那個洗碗刷拿來!”阮庭花在自己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才叫黑臉死死。一是因為自己確實是抽不開身,二是旁邊有很多親威正看著他們,她不得不做做樣子,讓黑臉死死幫忙幹些活計,以便給人們一個她的老公還是聽話的,懂得操持家務的感覺。

黑臉死死沒有應答,隻是坐在那張黃花梨的懶人椅上,用竹編的手扇悠閑地扇著風。

“老公!”阮庭花等了好久,沒見有動靜,隻得再喊一次。

但黑臉死死連眼皮也不眨一下,隻是有鼻子哼了聲作回答。

眾人的目光刷地看向了他。一陣腳步聲向他走來,接著一隻大手象提小雞一樣把他提了起來了,甩到了一邊,他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地方也是你坐的?”來人極為一滿地咕噥了一聲,然後自己坐回了那張黃花梨的座椅上。

“爸爸,你幹什麼嘛?”阮庭花看到被父親摔在地上,正不停地哼哼的黑臉死死甚是心疼,跑上前來把他扶起來:“你看你把摔的,他受傷了!”

“活該,老子還沒有機會休息呢!他倒好,看著自己的老婆累死了,自己卻坐在這張椅子上享受,沒大沒小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誰生的雜種,生也不教,成了這個樣子!”阮庭花的父親實在是忍不住了,高聲罵了起來。

一聽到自己未來嶽父這樣罵自己,黑臉死死再也忍不住了,他一生最恨的就是被別人罵雜種。因為這種罵聲太熟悉了,從自己三歲那年就已經不停地在自己耳邊出現過。隻是那時自己太小了,被人欺負也沒有還手的能力,隻能忍著。可現在不同了,自己已經是十幾歲的大小夥子了,懲戒一二個跟自己一樣的塊頭的人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黑臉死死是個舍得拚命的人,俗話說得好,好佬怕爛佬,爛佬怕不怕死的,黑臉死死就是那種不怕死的人。

可是他這種拚命的招數用錯了地方,在南山國這種輩份很分明的國家,晚上頂撞長輩已經是被人們視為大逆不道的行為,被人們極度的蔑視和痛恨的行為,何況是要與長輩對打?

已經是怒不可遏的黑臉死死立即掙脫了阮庭花的攙扶,衝向阮庭花的父親。一記拳狠狠地打向他的準嶽父大人。嘴裏還大聲地叫喊著:“我不是野種,我是有爹生的,有娘養的!”

阮庭花的父親毫無防備,重重地挨了黑臉死死的一拳。應聲而倒,當場暈厥過去。

阮庭花一看老爸當場被黑臉死死打暈過去,立即撲向地上的老爸,放聲慟哭起來。

她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男人那麼的狠,當初強jian了自己已經是過了,自己因為南山國的風俗,怕壞了自己的名聲,自己沒得選擇的才從了他,原諒了他,以為懷上了他的孩子,下嫁給了他,能挽住他的心,讓他真正地愛上自己的。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麵把自己的父親打傷。

自己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委曲求全從了他,害了自己的父親,在南山國父親是最大的人,女兒是父親的心頭肉,父親是女兒的小棉襖,可是就是自己的這個小棉襖,竟然引狼入室,招來傷害自己最親的人的黑臉死死。

仿佛現在打傷自己的父親的人不是黑臉死死,而是自己,自己的父親那麼的疼愛自己,自己卻如此地傷害自己的父親。阮庭花此時除了後悔,更多地是恨自己,恨自己沒用,輕易地被眼前的這個將要成為自己丈夫的人強占了,卻又讓她傷害了自己的家人。

阮庭花哭喊著呼喚著倒在地上的父親,但父親似乎聽不到她的呼聲。

此時黑臉死死已經被衝上來的村民製住,死死地按倒在地上,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