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死死順著沙灘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隻是迷迷糊糊地朝前走,肚子餓得咕咕地叫直叫喚,頭沉得象有千斤一般,腳下踉蹌,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艱難,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塊還沒有吃完的蜂巢,回頭掃了一眼剛才自己來的方向,此時才想起,自己的放在木板上的衣服和蜂巢不知道已經被海潮衝到那裏去了,海水隻給他留下自己的半條命,這個他都得好好感謝老天爺了,老天爺沒有奪走他的生命,已經是大恩大德很何仁慈的了。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立馬來了精神,眼前出現了一幢民房,是那種用木板搭建的,南山國鄉村很普遍的小魚寮。
有人就有希望,有房子就會有吃的,現在黑臉死死沒有別的想法和希望,隻想要趕快找到吃的,填飽肚子才說,一切都假的,隻有吃飽了才是真的,要不自己會很快因為缺少吃的而被餓死。
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食物,需要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海上河流了多長時間,總之現在他很餓,先前吃的那些蜂巢早已不知到那裏去了,肚子在不停地向他發出著餓的信號。
他看到了房子,鼻子裏也仿佛嗅到了食物的香味,他幾步便衝進了這座魚寮,立即眼前出了一張紅木做的飯桌,桌麵上擺著很多的食物,有魚有肉,有大米飯,還有酒。
他也不問問這東西是那裏來的,也不注意房子裏有沒有人,這房子的主人是誰,這些吃的東西有沒有毒。總之他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吃,吃飽了自己就能活下去,活下去了自己才能去找到自己的老七,那位愛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世上對他最好的女人。以前他不懂得珍惜,不知道這一份愛是多麼的珍貴,體會不出老七對他的愛有多深。現在經曆了這麼多,他知道了,這是自己的幸福,是自己最幸福的人生,是值得自己有一生珍惜的東西,自己如果不珍惜那自己就會失去這一切,自己這一生就不會再有幸福。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給予他這樣的幸福。別的女人雖然也願意為他做這做那,但那隻是暫時的,或者就很直接地要求他做男女之事,沒有愛,隻有性。那樣的生活沒有幸福,隻有要求。要求他獻出男人的東西,而她也就是隻能給他女人的東西,除此之外什麼她也不會給你,你什麼也得不到,一切的一切,隻有老七願意給他,特別是人間最珍貴的愛,隻有老七能給他。
他沒有多想,撲過去抓起桌子上一個盤子裏的一隻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然後抓起筷子,捧起桌子上的飯碗拚命的吃起來。
不到幾秒鍾的時間他就吃光了一碗飯。接著是第二碗第三碗,桌麵上的菜也讓他一掃而光。
“你是誰?”
一個小姑娘站在他的身後,大約有六、七歲的樣子,小姑娘很害怕,說話的聲音一直地抖顫著。
其實小姑娘早已看到了黑臉死死,從他一進這個門她就看到了他,看到他吃光桌子上的飯菜的全過程。但她不敢說,直到黑臉死死吃光了所有的飯菜,小姑娘是餓了,餓得實在是不行了,她看到自己家的東西被黑臉死死吃光了,擔心自己要挨餓了,才是不得不壯著膽子問起黑臉死死。
此時的黑臉死死打著飽嗝,慢慢地回過頭看向身後的這位房子的主人,這位隻有六、七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你好!”黑臉死死操著生硬的南山國語言對小姑娘說道:“你這有裏的大人呢?”
“你是誰?”小姑娘仍然在問。
“我是叔叔呀,是天朝國來的叔叔,我要找你的爸爸媽媽!”黑臉死死對小姑娘說道。
“哦,好吧,你等一下,我去找媽媽!”小姑娘說完一陣風的跑開了。
不到一會兒工夫,一個女人牽著一個男孩來到了門口,小男孩約有十一、二歲,看得出小男孩子是小女孩的哥哥。
“你是誰?”那個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