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的馬是那山區的小矮馬,這種矮馬是專門用於山地馭貨的,在山裏的生活能力很強,有很好的攀爬能力,是山民與外界交通的主要工具。
李風龍從他家裏牽來了馬,大伯又在李火龍的家裏找了個很大的背婁,在背婁裏裝了一些衣物一類的可以防震的東西,目的是為了減少路上顛簸對病人的傷害。
幾個叔伯兄弟一起把張秀芬抱上了馬背。然後用騰條把她與馬捆在一起。大伯又從其他的兄弟那裏要了兩條馬,把一些能用的生活用具也搬了上去,他知道象他們這樣的山民到了外麵的世界裏,生活是不能花錢的,而且也沒錢可花,能帶去的要盡量地帶上,路上好用,盡量地減少花錢的地方。
經過一天一夜的山路顛簸,幾個人才把張秀芬送到了縣上的醫院。可是縣上的醫院是個很小的醫院,根本沒法治張秀芬的病,隻得建議李火龍把他的媽媽送往大一點的醫院。
山村裏跟來的叔伯兄弟一起湊了些錢,勉強夠送張秀芬去大城市看病的路費。
村民們把李火龍許鶯鶯和張秀芬送上了開往大城市的醫院的客車,便各自回自己的山村,他們還得回去照顧自己的家。無法跟著去大城市的醫院了。
去城裏醫院隻剩下李火龍和許鶯鶯兩個人,兩個人負責送張秀芬去大醫院。
客車又經過一天的路上顛簸來到了最近的一個大城市——港城市,兄妹二人花盡身上在來時叔伯們為他們籌集的最後一筆錢替媽媽辦了入院手續。
經過大醫院的檢查,張秀芬的病得出一個結論——癌症晚期。
李火龍沒上過學,不知道癌症晚期是什麼病,但他從醫生的口氣和表情上來分析,感覺這病不簡單。總之不好治,住院費特別的貴,肯定是大病,要不醫生怎麼會告訴他要那麼大的一筆費用。
許鶯鶯在華港住過,那裏的人們的科學意識比較強,接觸的信息麵比較廣,所以她基本上知道這癌症是怎麼一會事,雖然也不是很了解,但她知道這癌症是很難治愈的病。
兩個孩子都沉默了,不知道自己往下該怎麼辦。
兩個人默默地坐在媽媽的病床旁,誰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各自默默地想著心事。
“李火龍,李火龍!”有人叫著李火龍,一聽這聲音,李火龍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是劉龜,那個要專門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
劉龜走進了張秀芬的病房。
“你來幹什麼?”李火龍對這個人一直沒有好印象,說話的口氣從來都是不會客氣的。
“聽說嬸嬸病了,我來看看!”
“我媽媽病了關你什麼事?”李火龍仍然是對劉龜沒好氣的樣子。
“哥哥!”許鶯鶯不認識劉龜,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聽到說他來醫院看媽媽,她以為他也是那些非常關心自己媽媽病情的村民,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會對一個關心媽媽的人那麼的不待見,她猜測可能是因為哥哥因為媽媽的病情而心情不好,所以對別人發那大的火,於是她隻好勸哥哥:“哥哥怎麼了,別人來看媽媽了!”
“哼,他來看媽媽,他真有那麼的好心嗎?他是那樣的好心人嗎?”李火龍仍然是不依不饒,火氣仍然是爆爆的。
“怎麼了,哥哥,人家是客人,人家關心我們,我們不應該那樣對人家的,那樣沒禮貌。”許鶯鶯仍然不能理解哥哥的心情,仍然想勸哥哥。
“哼!々你以為他真是來看我媽媽的呀?他是想來買你的,他是拐賣人口的販子。”李火龍無奈隻好把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