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業閉上了雙眼,靜靜地等候著沙坤暴雷狂風的那一掌,他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沒得選擇,隻有等死的份了。
可是那聲巨響過後,李成業卻是沒有什麼感覺,似乎自己身上沒有受過任何的傷疼,一切完好如初,他很是奇怪,睜開了雙眼。隻見眼前不遠處的一個船上的蓋板沒了蹤影,露出了一個大艙口,李成業明白了,剛才沙坤暴雷狂風的那一掌不是擊向自己,而是擊在了那個碩大的船艙蓋板上,把船艙蓋板化作了空氣。
李成業看到這一切,心髒都快要暴出來了,如果剛才沙坤暴雷狂風的那一掌擊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一個什麼概念,化作空氣的當然不是船艙板了,而是自己。
李成業被嚇得大汗淋漓,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渾身象篩糠一樣的不停的抖顫,下身的濕漉漉的,臭氣熏天。
“今天我且放過你,你回去幫我找到孤兒李龍江,如果能把他找到,告訴我,我可以暫且免你死刑,記住,你不能殺他,我要親手殺他!”說完這話,沙坤暴雷狂風也不管李成業此刻是什麼心情,腳下生風,一轉眼便消失在茫茫的大海深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成業才從驚恐中醒來,掙紮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走到駕駛倉裏,對著那裏的船員說道:“把船開回華港,送我回家!”
那些早已被剛才的一幕嚇得一直不敢吭聲,象傻子一樣呆著的這艘船上的船員們,此時才回過神來,他們不敢說話,隻是默默地發動了機器,向華港方向開去。
約莫十個小時,輪船才在華港的東碼頭靠岸停泊,眾人把李成業扶下了輪船。這艘船原來也是天成公司的財產,船員也是天成公司的員工,他們都認識李成業,都是李成業的手下,不敢怠慢,很是負責任地把李成業扶到了停在那裏的小車上,送回了李成業的別墅。
李成業一到家,別的都不敢想,直接進了浴室,把自己的全身狠狠地洗了幾遍,才把自己身上的臭味洗幹淨。家人問他話他一句也沒心情回答。直到洗完了澡,又在沙發上坐了好了會兒,他才有些恢複,才對傭人說了句:“快去給我弄些吃的來,我好餓!”
一直楞在一旁的傭人這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哦,便衝進廚房,去為李成業準備吃的東西。
一直坐在沙發上關切地看著李成業的夫人,此時才敢跟他說話:“老公,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的,是誰這樣對你,你這段時間都到那裏去的?”
李成業的夫人一連問了幾個問題,的確,老公這一去就大半個月的不回家,回家又弄得如此的狼狽,她不得不擔心,剛才自己一直跟他說話,他都似沒聽見似的,一直不回答,隻是直直的走進浴室裏瘋狂的洗澡,現在看到他精神好一些了,能說話了才把自己心中的疑問一古腦的全都倒出來了。
“你別問了,我想休息一會,我先吃點東西,餓死了,然後再上樓去睡一會,你和所有的人都不能打擾我。我想自己一個人好好的休息,我太累了,”李成業冷冷的說道。
一直以來李成業都是這樣對這位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家族利益結合在一起的夫人的,與她基本上沒有正常的交流過,說話永遠是這樣冷冰冰的,特別是在今天這樣的自己的心情已經跌入低俗的情況下,自己更不願意搭理她。
長期受到這樣的待遇,她已經習慣了李成業的冷漠,隻是為了保持自己的夫人的位子和愛護自己的兒子,不想讓家庭破碎她才不得不一直保持著與李成業的這種似有似無,可有可無的夫妻關係,仍然能禮貌的相待,不過他吳天嬌可也不是省油的燈,許你花心,許你無情,她吳天嬌也可以的,她也經常的找機會給李成業送上綠帽子。
李成業吃過了飯就匆匆地上了樓,走進他的臥室,倒在床上便睡。
一直睡了很久,他才起來,換了一套禮服,就要出門。
夫人吳天嬌站在一樓的樓梯口,靜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她本是想上前去打個招呼的,但她還是忍住了,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自己心中的熱情還是難以激起。
看著他穿戴很是整齊,象是要出門的樣子,吳天嬌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知道他每一次出門都有可能會背叛自己,但她也沒有辦法阻止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胡來,當然自己紅杏出牆不過是想要報複他,自己還真不是想那樣的,自己隻要在報複中尋求一種快感,如果他能回歸家庭,能對自己好了一點,那怕是好一點點,自己都願意雙倍的還給他,自己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女人不應該有的行為發生。
可是吳天嬌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自己反抗也好,苦口婆心地勸也好,拿兒子要脅他也好,終究都是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直到自己的心完全的死了,現在吳天嬌已經完全的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滋味,人已經完全的麻木了,也不想從李成業這裏體會到愛情的溫馨,隻想著快活一天算一天,他能從別的女人那裏找到快樂,那自己何嚐不能從別的男人那裏找到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