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客車裏,還得等,要等到基本上要乘坐這一趟車回西廣省秦州市港龍鎮的人都來齊了才能開車。南方夏天的天氣異常的悶熱,在這樣火熱的天氣坐在車裏等車開動,那是什麼滋味可想而知,但他們還是得等,隻要你一離開,你的座位會立馬被人搶走。
孤兒李龍江與陳黑臉在車上整整等了一個多小時,有些內急了,想下車去上一趟廁所,可是他們也怕自己好不容易等來的座位被人占了,於是兄弟二人商量好了,兩個人輪流著去上廁所。
現在是孤兒李龍江首先內急,他先上廁所,他的位置便空了出來了。他剛站起來,還沒有真正的離開,一個小青年便閃電般的搶上前,去一屁股坐了下去,如果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也就算了,可是這是一個小青年搶自己的座位,孤兒李龍江當然不是很樂意了。
“對不起,這是我的座位!”孤兒李龍江對那位不懂道理的蠻橫的小青年說道。
“你的座位?這座位上有你的名字嗎,是你家的嗎?你不坐別人坐不得嗎?”
陳黑臉跟孤兒李龍江是坐在同一個坐椅上的,一個坐椅兩個人,孤兒李龍江站起來了,隻是空出他的位置,而陳黑臉當然還坐在那裏的,陳黑臉為了不讓人搶了位置還特意的用手擋在那裏,看到小青年要搶座,他急忙的要攔住,可是小青年一巴掌便打開了他的手,搶先坐了下去,根本沒給陳黑臉說話的時間。
陳黑臉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楞住了,聽到小青年與孤兒李龍江的對話,陳黑臉忍不住了:“我不是還坐在這裏嗎?我哥哥剛剛站起來,我還有手擋著呢,怎麼就是空位了?你眼瞎呀!”
陳黑臉由於自從無家可歸,常常被人欺負,因而為了保護好自己都會裝得很強勢,一般被人欺負了都不會忍,能反抗的肯定會反抗,反抗不了的也不會輕易認輸。
“你說什麼,你敢罵我?”那小青年一副氣勢洶洶地對陳黑臉喝道。
“怎麼,看樣子你是想打架是吧?陳黑臉當即發飆。
“嗬嗬,你說什麼?你個村佬,你敢跟我這樣說話,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小青年更是毫不相讓。
孤兒李龍江想要發作,但仔細一想自己是要回家的,車上坐的肯定大部分是自己的鄉親,雖然自己離開家鄉的時候隻有八歲,而這八年的時間裏家鄉也沒有給自己留下過什麼溫暖的記憶,他對家鄉也沒什麼好的印象,感情更談不上了,隻不過他還記得自己的家鄉好象也有一些親戚,親戚對自己倒是不錯。特別是好象有個大姑,很疼愛自己,現在自己要回家了,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與家鄉裏的人發生矛盾,一來會丟親戚的臉,讓親戚難堪,二來自己回家鄉掃墓的這一段時間裏總得在家鄉呆上一些時間吧,這段時間自己得跟家鄉裏的人和睦相處,不是說家和萬事興嘛,自己不跟家鄉裏的人和好,成了仇敵,自己能在家鄉裏呆下去嗎?想到這裏孤兒李龍江壓住了胸中的火氣,對著陳黑臉說道:“弟弟算了,不要吵了,他要坐就讓他坐吧,哥哥一會站著就行了,從這裏到家也不遠,站一起就當是鍛煉身體吧!”
“哥哥,他太欺負人!”陳黑臉仍然很不服氣。
孤兒李龍江不得已再度安慰他:“算了弟弟,咱們是回家,這裏都是我們的鄉親,幹嘛要跟他們鬧不愉快呢?”
聽到孤兒李龍江這麼一說,陳黑臉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能忍著一肚子的氣,低頭不語了。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了的是後麵發生的一切直接讓他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受到的傷害這一輩子都無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