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黑臉和阮秀秀一起走到山下時分開了,阮秀秀選小路進山,陳黑臉則直接走大路上山。
約走了一個小時便到了關帝廟。陳黑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大步地往前走去。
“站住!”就在他快要走到關帝廟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斷喝。
陳黑臉感覺到了自己的後腦勺一陣冰涼冰涼的,他知道他的身後有人用槍指著他。
“你是陳黑臉嗎?”身後的人問道。
“嗯!”黑臉用鼻子應了一聲。
立即又從旁邊的草叢裏閃出幾條身影,把陳黑臉圍了起來。
幾個對陳黑臉進行了搜身,搜得很仔細,連他身體的最隱蔽的地方也不放過,把他自己認為藏得很深的手雷和槍都掏了出來,然後又命令他把衣服脫了下來,隻剩下一條內褲。
“走!”那個拿著槍的人用槍頂了一下陳黑臉,命令他道。
陳黑臉隻好乖乖地往前走,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走了大約有二百來米便到了關帝廟前,關帝廟建在山頂上,門前有一條長達幾百階的台階,幾個人左右前後把他象包棕子一樣押解著他繼續往上走。
走上了台階,大門開了,展現在陳黑臉的眼前的一切令陳黑臉大為震驚。兩隊人馬站在兩旁,象以前皇宮裏的衛隊一樣,各自都在胸前掛著各式武器,臉容端肅,看上次有點派頭,但卻似一幫小醜一樣,著裝亂七八糟的,隊形站得不倫不類的,讓你看著很不舒服,如是說是一個隊伍,倒不如說是一些山賊一般。
不過樣子倒是挺嚇人的,普通的老百姓一看到這樣的情景一定會被嚇得不輕。
不過陳黑臉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對於這樣的情景他見的也不少了,根本不放在眼裏,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架著雙手大踏步以往前走去,
兩隊的盡頭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陳黑臉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她就是自己前麵認識的那個女人,那個現在綁架單單和迢迢的女人,那個曾經救過他的命又險些要了他的命的女人。
穿過兩隊人的中間走了幾十米,便來到了這個女人的麵前。
陳黑臉站在她的麵前,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怎麼了,見了我也不說話,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那個女人說道。但口氣仍然象以前一樣的溫柔,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半點的恐懼,似是跟自己的情人說情話一般。
“你想殺我就殺吧,不過請你放了單單和迢迢,孩子是沒有什麼錯的,這是我跟你的事情,沒有必要連累無辜。”陳黑臉平靜地說道。
“怎麼,那兩個孩子一個叫單單一個叫迢迢嗎?”女人問道。
“是的?”陳黑臉平靜地回答。
“男孩叫單單,女孩叫迢迢對嗎?”女人又問道。
“是的!”陳黑臉仍然是簡單地回答。
“嗬嗬!你好象很淡定,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女人又說道。
“知道你會殺我,我還是那一句話,放了單單和迢迢,我與你的事情,我對你做的錯事由我自己承擔,不要連累他人,特別是孩子,你是一個女人,更不應該傷害孩子,”陳黑臉口氣緩和了一些。
“孩子,他是你的孩子?”那個女人又問。
“不是,是別人的,”陳黑臉回答。
“不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那麼緊張?”那個女人又問道。
“他叫了我爸爸一年了,我當年緊張!”
“嗬嗬,你現在也想要當爸爸了,也知道當爸爸了?”那個女人突然笑了起來。
“是的,我現在知道當爸爸了,我想當爸爸了,當爸爸很爽,我想你也應該當媽媽了,當了媽媽也很爽,你試試就知道了。”陳黑臉說道。
“嗬嗬!我當媽媽,我當媽媽誰來當爸爸?有媽媽也要有爸爸才行呀!”那個女人又說道。此時她的聲音透著母愛的慈詳,很難讓人把她跟黑幫老大聯係到一起。
“你是說你還沒有嫁人?”陳黑臉有些吃驚。
“我嫁人,我怎麼嫁人呀?我的男人他拋棄了我,我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女人還會有人娶嗎?我還嫁給誰呀?”阮庭花的臉色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充滿仇恨,充滿哀怨的人,聲音也變成了令人聽了感覺極其恐怖的吼叫。
“你說什麼?你還…對不起,我,是我不好,害了你,讓你…唉!”陳黑臉臉上現出了悔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你害了我,你現在也知道你害了我,你後悔了?”阮庭花從暴怒又回到了埋怨,女性的溫柔中。
“是的,我自從離開烏龍島後,我一直後悔,對不起,是我不好,做了錯事,我一直為我做的錯事悔恨不已,一直自責!”陳黑臉說道。
“是嗎?你悔,你知道錯了?可是知道錯了怎麼樣,能補償我的損失嗎?能讓時光倒流嗎,能讓我被你傷得血淋淋的心痊愈嗎?”阮庭花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