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會那麼容易死嗎?前一次他打傷我父親,被族裏的長輩教訓後不也是這樣的,跟死人一樣,結果大家都以為他死了,都準備給他安葬了,他不是還能逃走,他這是裝的,等到我們一離開他就又活過來了,然後帶著這兩個小雜種離開我們的烏龍島了。”
“他流了很多的血,好象是真的不行了。”那個對陳黑臉進行檢查的人又對阮庭花說道。
“什麼?不會吧,他不是裝的嗎?他真的……”阮庭花現出驚訝的神色,很快她驚訝的神情就變成了擔憂,臉色越來越難看:“快快把他背起來,背回到我那裏去。”
“背到哪裏去?”那個人不明白,又問了阮庭花一句。
“背到我那裏,怎麼你沒聽到嗎?”阮庭花急得跳腳。
“這……”那個人在猶豫。
“你有什麼想不通的,這個人怎麼說也是你們的幫主,是我的老公,背回我的家裏不行嗎?”阮庭花再也顧不了許多,大聲地叱喝手下。
“可是……”手下仍在躊躇。
“可是什麼,我現在是幫主,你敢不聽我的話嗎?等他活過來,肯定是要接我做幫主的,他做了幫主要是知道你們不服從他,見死不救,你想想他會怎麼對你?你可別忘了,他可是個大男人,是個什麼事都敢做的大男人,他要是恨上那一個人,那這個人一定死得很難看的。”
“是的,幫主,我們並沒有這種想法,不會見死不救的,隻是剛才…剛才…”
“剛才什麼?你是說剛才我是那樣對他,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剝了他的皮,現在卻又對他那麼的好是嗎?”
“這個…這個…小的不敢說。”
“嗬嗬,他怎麼說都是我的老公,都是我兒子的父親,難道你讓我繼續守寡嗎?我之所以要這樣對他是因為要對他以前犯過的錯進行懲罰,俗話說人錯必糾,糾則才能改之,他以前不會做人,做了很多的錯事,我不加以懲罰,那他肯定不會改之,那以後他做了幫主你們不就慘了?我現在就是要把他的傲氣統統打掉,讓他知道自己錯了,有心改了,我才能把幫主的位子傳給他,我想你們也知道吧,我們家族規矩是隻能由男人來當幫主,我隻是暫時替爺爺管管家而已,他才是幫主不二人選,我要做的就是把他改造成合格的幫主,明白了嗎?”阮庭花一口氣說了許多,隻希望能勸動這位手下,讓他願意執行自己的命令。
其實,阮庭花內心比誰都清楚,她之所以如此嚴厲地懲罰陳黑臉,不僅僅地為了報複,而是真正的用意是要讓幫裏的人能真正的服他,讓他能當得穩這個幫主。要讓他當得好這個幫主,首先得要讓他當得上了個好的老公,一個好的父親。
剛開始阮庭花把她的侄女和侄子綁架來這裏隻是想以此來要脅陳黑臉,讓陳黑臉願意回到自己的身邊,重新做回自己的老公。對於陳黑臉能不能徹底的改變自己,成為合格的老公,合格的父親並不抱太大的希望,當幫主更是沒有信心,可後來當她發現陳黑臉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寡情薄義的人,而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了,為了救兩個孩子他竟然不顧一切,把生死置之度外,感覺到了他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為了救人他願意放棄一個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東西——男人的尊嚴和人的生命。這說明他已經從一個畜生變成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合格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正是自己想要的,也正是自己兒子合格的父親。
隻是她必須要嚴厲地懲處他,因為自己一下子就原諒他不僅自己接受不了,她的手下肯定的也不服,那就達不到即改造好他,把他從別人老公改變成自己合格的老公,同時又是能鎮服幫裏人的幫主的要求,就必須要對他嚴厲的懲處。所以阮庭花才故意的給他設置了這許許多多苛刻的條件。挫一挫他的銳氣,讓原本傲氣十足的陳黑臉變成聽自己話的男人。
那個阮庭花的手下看到她已經很生氣了,不敢再說什麼,隻好乖乖地把陳黑臉背了起來,往阮庭花的閨房走去。
村子離山洞不遠,也就一公裏左右,他們很快便到了村子裏麵。那個手下按照阮庭花的吩咐把陳黑臉放到了阮庭花的床上,便與眾人一起離開了阮庭花的住處,回到他們自己的家中。
“媽媽媽媽,他是誰呀,怎麼傷成這樣呀,他怎麼在我們的床上睡的?”年紀還很小的兒子不明白這一切,急忙問媽媽。
“他是你爸爸。”阮庭花對兒子說道。
“啊,真的嗎,他真是我爸爸嗎?”兒子睜著驚奇的眼睛看著床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又問道。
“是的,他是你爸爸,盼盼,去村裏把淩雲大伯找來。”
淩雲大伯就是村裏的醫生,他本不是南山國人,跟陳黑臉一樣,是大陸國人,他是怎麼來到南山國的沒有多少人知道,在人們的記憶中他救過很多人,因此人們早把他當成了南山國人,把他當成了恩人,當成了這裏的神仙,對他除了崇拜就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