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孤兒李龍江發現這時的自己啥也不缺,就缺錢。創業初始,要重要的就是原始資金的投入,沒錢怎麼行。此時的那邊村已經在孤兒李龍江從前的帶動下都過上了富裕的生活了,他們做的都是大生意了,對辦農莊這樣的小生意他們沒多大的興趣了,孤兒李龍江現在隻能單幹。
沒錢就得白手起家,處處精打細算,不敢多花一分錢。
孤兒李龍江在請工人這一項上也要節省,他不敢請大陸國的人,特別是那邊村的村民,這裏的人都有錢了,都能獨擋一麵做生意了,不想打工掙辛苦錢了。孤兒李龍江不得不把目光投向對麵的南山國,去請那裏的人為自己打工。當時的大陸國的一個普通工人月薪在一千塊左右,而請南山國的人一個月才二百五十塊。請大陸國一個工人夠請南山國四個工人的了。
一連幹了幾年,孤兒李龍江的農莊越做越大,生意越做越紅火,漸漸的孤兒李龍江又成了當地的致富帶頭人。那些以前先是由孤兒李龍江帶出去致富了,後來自己單幹了的的村民,發現孤兒李龍江的農莊生意比到外麵幹更能賺錢,且沒有那麼辛苦,也都從外麵回來了,跟著孤兒李龍江一起開起了農莊。
轉眼到了一九九零年,孤兒李龍江已經是一個中年漢子了。這一天他又象往常一樣請來了一大群的南山國的工人,有二個工人跟他特別的親,有著那種看著都覺得心疼的感覺,孤兒李龍江感覺很是奇怪,這二個孩子怎麼跟自己冥冥之中有一種親切感,有什麼關係似的。
與孤兒李龍江有這種感覺的是姐弟兩人,姐姐叫阮秀霞,弟弟叫阮天祥,這名字似曾相識,可是孤兒李龍江就是想不起在那裏相識,象是在夢裏聽過。
姐弟兩人在孤兒李龍江這裏做了一年的工,本來姐弟兩做的都是最低層的體力活,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孤兒李龍江卻一看到他們做那些又苦又累的髒活重活時就會有一種糾心的心疼感。因而在姐弟二人到來這裏做工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孤兒李龍江就鬼使神差在給姐弟二個換了個輕鬆的工作,還特別的給姐弟二人的工資提高了一個級別。
姐弟二人的性情天差地別,姐姐是個老實本份,善良勤奮的好女孩,弟弟卻是個喜歡偷奸耍滑的熊孩子形象。不僅幹活不賣力,還有小偷小摸的不良習慣,按照孤兒李龍江製定的公司管理章程,這種行為一次是得處罰,二次以上就要開除的,可是孤兒李龍江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每次想要執行製度,對他進行懲罰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心疼的感覺,似乎處罰的不是他的員工,卻是他的兒女一樣,好象犯錯的不是員工是他自己,是他教導無法所致,因而受處罰的不應該是他,而是自己。
在姐弟工作了一年後,孤兒李龍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留他們了,如果繼續留他們幹下去,對他們的犯錯行為不能糾正,勢必會影響公司的正常管理,破壞了公司的規章製度,無規矩則不成方圓,一個公司要管理得好,首先就是獎罰分明。可是孤兒李龍江卻怎麼也無法對姐弟二人做到,隻能獎不能罰,其他員工怎麼可能服從,願意接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
過年前孤兒李龍江把姐弟兩人找來,本來孤兒李龍江隻想開除阮天祥一個人的,但姐弟兩個人感情太深,沒等孤兒李龍江提出勸退弟弟的時候,姐姐就很堅定地說弟弟一走她也要走。孤兒李龍江沒沒法,隻得把姐弟兩個人一起辭退。
直到現在孤兒李龍江都覺得不要思議,在姐弟兩個人辭職,孤兒李龍江打算給他們工資的時候,又是鬼使神差,他竟然要親自送姐弟兩個人過境,到南山國去。
這是自公司創立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老板親自送違犯了公司規章製度,被勸退的員工回家。但孤兒李龍江幾乎是沒理由的,不由自主的要送姐弟二人回家。
從那邊村到南山國的北江隔著一座山,以前這裏交通極為不便,要翻過這座山可不容易,得花上十個小時的時間,還累得半死,不過還好,在不久前這裏開通了沿邊公路,乘車就能直達,隻要涉過一條小溪流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