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兒抱住林映雪的腿,眼淚蹭了林映雪一褲腿,林映雪剛想開口,她的哭聲便加大,好不淒慘。
林映雪有些無奈,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好了,我不趕你走,行了吧?”
她實在心疼笛兒此副模樣,而且,重活一世,她相信,事情總會改變,總有轉機。
暗暗握緊了拳,林映雪蹲下身,擁住哭泣的笛兒。
從此以後,這天地隻有我倆互相依靠,若有人敢傷害你,我必定百倍奉還。
兩人之間,似乎無形中出現了什麼。笛兒聽她這麼說,破涕為笑:"小姐,小姐你不拋棄奴婢就好。"
冷靜了下來,林映雪才聞到空氣中那一縷淡淡的藥香味,似乎還燉著某種肉類。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笛兒,你這是在煮著什麼嗎?"
笛兒愣了兩秒,這才恍然大悟一般走到後院,林映雪好奇,跟了過去,就見後院上架著一小灶,上麵咕嚕咕嚕的燉著東西。
裏麵散發著濃濃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動,笛兒拿紗布將蓋子掀開,湊過去一看,就見裏麵是隻乳鴿,燉的爛爛的,周圍飄著一些藥材。
宋家對自己,向來苛刻,笛兒是怎麼弄來這些的?
林映雪正欲發問,就見笛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兩腮微紅:"藥材是奴婢從後山摘的,從前看過一些醫書,認得尋常藥物。鴿子,是奴婢從李侍衛那買的,花了足足兩月月俸呢。"
"你買這些作甚?"林映雪覺著好笑,往裏粗粗望了一眼,見的確是些藥材,微微有些訝異。
前世,自己可從不知道笛兒還會認藥呢!
笛兒卻仍在喋喋不休:"小姐你被常媽媽叫走,嚇死奴婢了,奴婢知道您性子溫吞,定會無端被誣賴,怕您身子受不住,奴婢,奴婢在您走的時候便燉上了這鍋湯。"
見笛兒全心全意念著自己的模樣,林映雪眼眶微濕,她接過笛兒遞過來的湯藥,慢慢用小勺舀著抿。
乳鴿燉的爛爛的,一咬,唇齒留香,且藥材都屬溫性,吃下之後,暖流自丹田處傳來,林映雪見笛兒在旁巴巴的看著,便對她招了招手:"這是你燉的,你也該嚐嚐。"
語罷,林映雪拿了個破瓷碗,便裝了一大碗給笛兒,兩人蹲在小木門旁,望著外頭野草從生的景象,喝完了一鍋。
腹中已是飽飽的,笛兒閑不住,又去洗刷碗筷,而林映雪進了內屋,坐在床上。
回憶前世所學醫術,她雙腿盤起,微閉雙眼,兩手下翻放於胸口,深呼吸一口氣。
氣沉丹田,便覺經脈似有阻塞,而盛夏時節,四肢仍然冰涼,說明體內有寒氣,她身體一直瘦弱,後來自學醫術,才慢慢調理過來。
而如今狀況,若是等到後頭才開始調養,便為時已晚,於是開始慢慢訓練自己。
一呼一吸間,她將氣息慢慢穩住,隨後下地,打了幾周天五禽戲。
做完,林映雪臉頰浮上紅霞,呼吸也有些急促。
五禽戲有益於經脈活絡,強身健體,等這虛弱的身子慢慢適應,她便可以開始跑步鍛煉,再買一些藥材滋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