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餘濤聽張鳴一說便抬起手上的人來,像極了春節送禮的人,不過卻沒有送人這一號的,還是一個男人。
“他?”張鳴皺著眉看著眼前的陸天傑。“嗯,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鳴打量了一下陸天傑。
“我也不太清楚。”說罷方餘濤也皺起眉來。“我看過了,不似那些東西搞的鬼。”
“哦?”張鳴驚奇了一聲,“那你把他送到我這時來幹什麼?我隻是一個心理醫生。”
方餘濤也不成無奈的張鳴又道:“我覺得他是被人催眠了,所以我找你試試看。”
“你怎麼知道他是被人催眠了?”張鳴問道。
“他現在是神誌不清,而且變得力氣很大。他這樣的情況,可能被髒東西碰上了,不過我剛才已經試過,他身上沒有。現在我所知道的另一種情況,就是你所說的深度催眠。”方餘濤抬起頭來看著張鳴。
張鳴咧著嘴笑了笑,“世界上那麼多稀奇古怪的事,你怎麼就知道他是被催眠了?”
“眼神。”方餘濤回道。
“不可理喻。”張鳴道,“你自己說這算什麼理由?”
“不是理由,感覺。”方餘濤正氣凜然道。
張鳴一下睜大了眼睛,大聲道:“什麼?你就憑你那狗屁的感覺,就沒事把人往我這裏送,要是你天天憑感覺,那是不是要我天天憑你瘋,那我也不用當什麼心理醫生了,天天就跟著你的感覺走,那幹脆我們也不吃飯了,一起去喝西北風的吧。”
方餘濤沒有理會張鳴,又在想些什麼東西,自顧自的端起吳小玉送的極品好茶喝了起來。張鳴氣不忿,一下搶過方餘濤手中的茶杯,“茶你也別喝了,你去喝西北風吧。”
方餘濤慢慢抬起頭來,皺著眉頭看著張鳴。
張鳴讓方餘濤這種眼神看得有些發毛。
“你不知道我是精神病的?”方餘濤忽然道。
“知道。”張鳴一愣,隨即又回答道。
“知道你還和我吵?”方餘濤又道。
這算什麼啊,張鳴心裏暗道。
“你就不怕,我一下被你刺激了,精神病突發把你給弄死了。”方餘濤一字一句的慢慢道。這話說得張鳴一陣惡寒。
“哼。”張鳴輕聲地哼了一下。見方餘濤把手伸了過來,便又把茶水送還到他的手裏。
“好了,我們現在也別吵了。這個家夥過不了多久,就要醒了,你還趕緊給看看吧。”方餘濤喝了口茶,語氣緩和了下來,這又道。
“好,好,好。”張鳴無奈的連答三個好字。
“你先出去吧。”張鳴又道。
“嗯。”這一次方餘濤卻沒有說什麼廢話,直接走了出去。
走出門外的方餘濤正在看到迎麵走來的吳小玉,便道:“上一次來的時候,你好像還不是胖子的秘書的。”
“嗬嗬,方先生那都快半年了吧,您也不常來,張先生原來的秘書辭職了,所以我也就升職了。嗬嗬”吳小玉笑嗬嗬地道。
“哦,是嗎?那你升職了,胖子有沒有給你加薪水?”方餘濤又道。
“嗬嗬,加了,張先生給我加了六百塊錢呢。”吳小玉高興地道,在別人聽來似乎張鳴這個家夥很大方。
不過方餘濤心中卻不這麼想,他很清楚,張鳴空上家夥的能耐,而且從那些富人中撈了多少油水他也很清楚。
“嗯,聽說最近物價又上漲了,哎,像我們這些打工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方餘濤一邊捧著上好茶水一邊自自憐自艾道。
“是啊。”吳小玉一想起現在物價飛速的上漲,也不由的歎了口氣。
“不行,我一定得讓胖子給你漲薪水,看他吃得腦滿腸肥的,不能再讓他剝削我們這些無產階級了。對,讓他給你漲個幾千塊錢。”方餘濤又開始悲憤地道,說得張鳴似乎處處不是人。如果讓裏麵正在為了方餘濤而忙碌的張鳴的聽到,不吐個兩三升的血,估計也不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