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方餘濤頭並沒有回。
“你知道我來了?”黑暗中的那人低沉道。
“我不是聾子。”方餘濤輕笑著道。
“看來你很自信?”那人又道。
“這和自信沒有什麼關係,如果非要說,比你多上那麼一點。”方餘濤回道。
“你知道我會來?”那人又問道,這話在這個時候說得有些奇怪。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
“結果怎樣?”
“你是一個聰明的人。”
“謝謝你的誇獎。”
“不用,我不用一個即將要死的人對我道謝。”那人聲音還陰沉了。
“看來,你也是很自信。”方餘濤問道。
“也比你多上那麼一點。”
“那你在等什麼?”方餘濤這個時候回過頭來道,不過他卻沒有仔細地看那黑暗之中的人。
“等著你死。”那聲音說得輕輕的,甚至是有些悅耳,不過若是讓人聽來卻比那深淵裏的狂風嘶吼聲更加恐怖幾分。
“其實我並不想你來的。”方餘濤忽然歎了口氣。
“我也知道。”那聲音似是有些嘲笑的意思,緊接著那人那道:“其實我也不想來的。”
“不過你還是來了,不是嗎?”方餘濤又笑了起來。
“那怪你自己。”那人又陰狠道。
“怪我貪得無厭?”方餘濤問。
“是。”那人直接回答道。
“你是不是在等我毒發?”方餘濤歎了口氣道。
黑暗之中那人眼睛忽然眯了起來,耀出一比光芒來。
“你知道?”黑暗中的那人有些驚訝地道。透過樓道裏的窗戶將那人的身後照高了一片,不過這卻是讓黑暗中的人顯得更加迷糊。
“我不是一個愛說謊的人。”方餘濤慢慢靠近道。
“你真的能治那陸天傑?”那人沉著聲問道。
“不。”方餘濤剛說完,便覺得那人忽然間似是鬆了口氣。
“我料想你也沒那本事。”那人慢慢道。
“我確實沒那本事,不過我也確實是一個不愛說謊的人,我雖然沒本事治那小子,不過那小子也確實被治好了。”
“你是說,有人能夠治好陸天傑身上的病?”那人慢慢道。
“是的。”方餘濤道。
“不可能。”那人道。
“為什麼不可能?”方餘濤問道。
“你們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治得好陸天傑身上的病?”那人似乎是很放心。
“哦,看來你還是很自信?”方餘濤笑著道。
“是的。”黑暗裏的人道。
“但是你好像是自信過了頭。”方餘濤道。
“哦,是嗎?”那人似乎有些好笑。
“確實是。”
“我倒不是認為是這樣。”那人又道。
若是讓旁人聽到這番對話,可能會是妙名其妙的,不過這時的兩人卻都明白得很。
“看來我確實是有必然好好解說一番!”方餘濤背著手道。
“我並不在意一個將死之人,占用我幾分鍾的時間,我這個人是很寬容的。”那人道。
“難道你就真的那麼自信?”方餘濤道。
“因為我有這個自信的資本!”那人道。
“我既然敢在這裏等你,難道我會毫無準備?”方餘濤好笑道。
“我既然敢到你這個裏來,當然也不會沒有準備!”那人也笑了起來。
“好。你應該知道我算準你會來,我就知道你是誰。”方餘濤道。
“那又如何?”那人道。
“我已經說過陸天傑已經被治好了。”方餘濤道。
“你認為我會信嗎?”那人道。
“信不信隨你,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的。”方餘濤慢悠悠的道。
“哦!”那人疑道。
“你不僅手段狠,而且也高明,最重要的是你太會騙人了!”方餘濤不再微笑,而是寒道。
“哼。”那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應該出個聲——楊小姐。”方餘濤道。
這個時候那低沉的聲音忽然變成了“咯咯”清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