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摸著自己的肚子走了過來,又是滿肚子的油和酒了,雖說這裏的菜都是大廚做的,可是吃得多了,張鳴隻覺到這一道道漂亮的菜裏麵全都是油了。肚子裏的那些名酒就如同硫酸一樣在自己的肚子裏搗騰,實在難受的狠。
剛剛借故上廁所,可是張鳴一打開包間的門來卻見到方餘濤站在自己的麵前,這又怎能讓人不驚奇?而且看這樣子似乎情況不大妙。張鳴清楚方餘濤性格,若是方餘濤想去做,那麼他竟可能的會去做好,可是萬一有些事情惹毛了他,他可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的,一切隻隨著自己的性子來,而讓人苦惱的事是能惹毛方餘濤事情或是人,也都是由著方餘濤性情來的,誰也不能肯定他會為了一件什麼樣的事情發火,誰也不敢保證他會對什麼樣的人惱怒。這一切都是讓人頭疼的地方。
不過周風然可不知道這些,他也不認為穿著保安製服的方餘濤能惹出多大的事情來。並且在周風然的眼裏,方餘濤那冷冷的目光正是自己害怕的表現,隻有無所倚仗的人才會拿威脅都成自己最後的武器,可悲的是,很多時候他們卻連威脅的資本都沒有。
“給我往死裏打,一切後果都由我負責。”周風然對著身邊的人大聲道。
一圈人都在摩拳擦掌,剛才那些事都太讓人憋氣了,現在必須要給自己泄泄這怒氣。可是一時間卻又是誰都沒有上,七八個人都在那裏你瞪著我,我看著你。他們在顧忌,他們心裏怕那羅的小子再插一腳,光頭哥到現在還不能起來呢!
同時他們也看出吳大力的本事,雖不知深淺,但可以說絕不好對付。況且這裏是金海岸,你以為是什麼地方?若是和別人的打打就算了,這人可以金海岸的保安,若是打了這裏的保安不就等於拂了金海岸的麵子,若是那人一生氣,那自己幹脆就不用活了。一時間七八人心裏都各有想法。
“他媽的,一個個都聾了?有什麼怕的?他不就是一個保安嗎?你以為他有多大的本事?”周風然看著眾人忍不住心裏又是一塊怒火,又叫那姓羅的小子看笑話了。周風然心裏怒著。他也知道眾人的想法,便言道:“誰他媽的打斷這小子的一條腿,我就給他一萬塊錢。”周風然並不是真的要方餘濤一條腿,他隻是在做給羅成勇看,自己並不是好惹的。
羅成勇淡然一笑,他又豈會聽不出周風然的意思,同時也在譏笑對方的還停留在淺漠表象的思想。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本來若是真的打起來,混亂中斷胳膊斷腿的事誰也不敢保證,而現在隻不過要自己多出幾把力,又能得到錢,這好事又有誰不惹意?況且就算真的查起來,自己也就是一個從犯而已,最多到時說上兩句:我年糼無知,受了壞人的唆使,這而一念之下造成了無法捥回的錯誤。對此我已是深深的認識到我自己的錯誤,我希望黨能再給我一機會,我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一定好好做人……
這時的大頭見羅成勇和郝偉又退到一邊,不經又動起心思來。雖然剛才那一下腳還有些疼,可是大頭並沒有在意,隻是以為平常的擋擊一下。
“我操你大爺的。”大頭吼起來,一拳直直打向方餘濤麵門,身體前傾,全身使出的力與身體傾倒的力一起向方餘濤打來。大頭知道若是隻是普通的一拳怕是不夠分量,與是連帶著身子傾了過來,想依靠慣性給予大力的打擊。
方餘濤依舊冷冷的沒有動,他一直在看著周風然,他實在不知道自己何時惹過這家夥,不過現在這些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周風然忽然覺得有些冷,整個屋子裏的空氣開始變得有些詭異,讓人不安。這比麵對羅成勇那種不確定的事情來得更加讓人當心,讓人打心底裏的發寒。
又是那隻粗糙的手,還是那樣輕輕鬆鬆地接住。大頭隻覺得自己的拳頭好像是撞上了一堵牆一樣,很大的反彈力讓自己的手肘不自覺的彎曲起來,而自身的慣性卻又狠命的向前衝去。
大頭的臉驀然的一紅,接著成了青色,一聲清脆的響聲,骨折了。
吳大氣也是一呆,沒有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他也沒有想過讓眼前的男人受如此重的傷。吳大力有些不知所措,一時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