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還沒有睡好,方餘濤抬起頭來看著早晨的陽光,晃眼,讓人覺得有些暈。
方餘濤心裏揣滿了思心,一步一步地向家裏走去。甚至方餘濤自己都有些奇怪,回家居然都是這樣的怪異。
站在門前,方餘濤輕輕的呼了口氣,這才打開了門來。
屋子裏靜靜的,方餘濤覺得有些空,一個人住一套屋子,雖說自由,但是很多時候都不免心裏有些空得難受。
女人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方餘濤。
“你好。”可能是有些尷尬,方餘濤說得有些不著邊際。不過這個時候女人已經穿上方餘濤的衣服。方餘濤的個子雖然不高,但是衣服卻總是會大了寸許,或許是因為懶得原因吧,每一次都是本能的這樣做的,而林潔也習慣幫方餘濤買大一號的衣服。
女人正套著方餘濤那寬大的外套,靜靜地看著方餘濤,對於方餘幫的問好,卻沒有絲毫要回答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我對你沒有惡意,你可以住在這裏,你什麼時候想走,都隨你自己。”方餘濤對著女人的眼睛道。
“你對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女人忽然開了口。
方餘濤沉吟思慮了一下,這才道:“嗯,可以說你是第一個。”
“我的傷是你治的?”女人又岔開話題道。
“是。”方餘濤直接道。
“你是什麼人?”女人的話開始有些急促。
“嗯,可以算是一個好人吧。”方餘濤道。
女人的眼神開始有些冷,緊緊的看著方餘濤,似乎是想看穿一個人的謊言。不過方餘濤的話並不算是說謊。
“謝謝。”過了許久,女人這才道。
“你傷得很重,應該要多休息。”方餘濤又道。
“你什麼都不問,就讓我住在這裏?”女人忽然好奇的道。
“嗯?問什麼?哦,這又有什麼好問的?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既然你沒有說,那我為什麼又要問?”方餘濤笑了笑道。
“謝謝。”女人低著頭回答。
“哦,對了,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方餘濤又道。
“你可以叫我阿紅。”女人道。
“阿紅,阿紅?嗯,不錯的名字。”方餘濤輕心的念了兩遍道。
“嗯?”對於方餘濤的反應,女人有些奇怪。
“我叫方餘濤。方向的方,年年有餘的餘,浪濤的濤。”方餘濤又加道。
“你就住這一間屋吧,過會我把另外一間收拾一下。下午我再給你買幾套衣服。”方餘濤道。
“你不怕麻煩?”阿紅皺著眉道。
“挺怕的。”方餘濤停了下來回過頭對著阿紅道。
“那你還讓我住在這裏?”阿紅問。
“有時候並不是你怕麻煩,麻煩就不來的。”方餘濤道,說罷便走出了屋子。
拉上窗簾,屋子裏便顯得很暗,暗卻不黑,但是卻比完全的漆黑來得更讓人心神不寧。
阿紅拿著電話,話筒裏傳來低沉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阿紅皺著眉點了點頭。
“嘩”窗簾被拉了開來,透出溫暖的陽光,一切似乎都開始變得美好。
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有精神分裂的,這種病很多時候都讓人不會發現,在一些特定的環境裏,人的心情思想都會有著特定的改變。而這種特殊的人環境對每一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這是根據大腦對深刻事物的回避或是反彈。
阿紅,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的沙發上,這沙發便是前不久方餘濤從陸家要來的那架,在陸豪和陸天傑走後,方餘濤也始終沒有再去過那別墅。陽光舒情的照在 臉上,有些發燙,顯出一層層的紅暈來。在陽台的邊緣擺放著一叢難看的不知名花,阿紅輕輕的擺弄了幾下,又舒展開身子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