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安靜,待到天漸明。方餘濤幾人陸續都起來了!
“你的臉上不大好啊!怎麼了,守夜受了寒?”丁剛看著阿才的麵色不大好,好心的問道!
“沒事,隻是有點累!”阿才麵帶微笑回答道!阿才的麵色有些蒼白,雙斂似乎很無力,好像隨時都是搭下去!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們先把東西收拾一下!”劉天升回過頭來看到阿才的麵色不好也道!
阿才也沒有多說,應了句便去休息!
對於劉天升這樣的特種兵戰士而言,這樣守半夜的精神消耗其實並不算什麼,在訓練中,教官們早已對耐力進行過可謂嚴酷的訓練!見阿才麵色不好,眾人也沒有多想,隻認為是昨夜的風有些寒了,阿才受了點凍!
待煮好熱食,眾人吃過方才叫醒阿才,丁剛將阿才的那份送了過去,幾個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繼續向山裏前行!
方餘濤緊緊的看著阿才!阿才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沒有說話,隻是將頭低頭更低了,幾乎就快要碰到食盒了!
在這個時節的山林裏,清晨的露水還稍稍有些重,眾人向前前行了不多會,身上已經是沾上了不少的水珠,略顯得有些寒!
這一次方餘濤走在最後一個,前麵的是看上去臉色不大好的阿才!
沒有走多一會,隊伍便又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走在中間的秦漢首先問道,差出前麵的阻擋,搓開身子向前看去!
“前麵有一個人!”劉天升的聲音有些不對,有些啞有些幹澀!
幾乎是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顫,有一個人?事實上一個並不算奇怪的問題回蕩在心中!但是在此時此地,確是讓前行的幾人心中有產生一種恐懼感,好似是有人特意將石頭一塊一塊慢慢的積壓在身上一樣!
“應該是一個死人!”劉天升雖在是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平緩起來,不過最後的一個字尾的絲絲顫音卻民出賣了他!
一個鐵血戰士或許可以在戰場上笑著麵對著死亡,麵著對敵人的進攻,但是在神秘的古文化一麵,他卻始終是一個正常人!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那恐懼的時段!
一棵大樹,上麵綁著一個人,並不是普通綁壓的方式,那個人是被人正麵綁在那一棵大樹上!
“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方餘濤慢慢的走了出來,忽然道!
“我是有些怕了,但是怕並不就代表要退縮!”秦老教授這個時候按著自己的雙膝坐在一棵樹裸露出地表的粗壯根係上!
方餘濤有接著說下去,而是慢慢的向那一具死屍走去!
“小心!”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許逸欣忽然道!方餘濤步子頓了頓,卻是沒有回頭又接著向前走去!許逸欣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經是有些不堪重負了!有點像是冬天突然從暖屋到外麵去,一時間心髒的猛烈的跳動讓人有喘水過氣來的感覺!剛才一聽到劉天升叫了有人時,許逸欣猛然就想到昨天自己所遇上的那一具讓人恐懼的屍體!
死者也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應該是與第一具死屍死者認識!死者的頭顱上前麵半的頭發已經掉落了很多,幾留個幾縷稀稀落落的發絲,有些像是清朝時期的發型!不過接下來讓人心寒的是,他那前額幾乎都快要碎裂開來,眉心上方的地方赫然已經是有了一個小洞!死者的麵目猙獰,似乎死前受了極大的痛苦!那一棵大樹樹根部有著明顯的凹痕,是被硬物撞擊了多少造成!兩麵一對比,自然可以明白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死者應該是受到莫大的痛苦,不堪而欲撞破腦袋快速死亡!”方餘濤語氣緩慢的對著慢慢接著的眾人道!
“前頭顱的硬度比這樹根要硬得多,一般情況下人是不可能用前額撞樹而死的!”許逸欣用專業的語氣道!
“撞一下死不了,多撞幾下不就行了!你看著他前額顯露的血痕,他的頭蓋骨應該是碎裂得差不多了!”方餘濤指著死者頭顱道!
“普通人是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的,同時大腦多次受到震蕩,神經就會進行自我保護暈過去的!”許逸欣又道!
“假如還有另外一種神經刺激,強烈的刺激致使他的大腦神經無法進入昏暈狀態呢!”方餘濤說得有些無關痛癢,但是許逸欣的眉角已經開始不自覺的抖動起來!
“中國的古醫術是一個很偉大的醫學發明,至今還有很多地方都是用現代科學無法解釋清楚!隻是可惜中國人的民族傳承性,絕大多數人都是習慣於敝帚自珍,哎。”方餘濤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許逸欣自然明白方餘濤所說,中國古醫術很多絕技也都已經是失傳,流失了!“你看這裏!”方餘濤說話時,指著死屍的身體!
又是一根銀針!針頭稍稍露了出來一點,在陽光的反射下散著光芒!
“其實在人體內部有很多神經極其敏感的部位!諸如五髒六髒其實每一個上麵都有這些神經,而在古醫術裏麵叫做穴道!這一根銀針紮在肝髒的一個穴道上!”方餘濤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