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淑這次笑的花枝亂顫。
“我估計不告訴你,你得惦記一路。”
“咱們去豬肉燉粉條屠宰場。害怕了吧?真是豬頭一樣的男人,像你這麼膽小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張景淑撅嘴。
高文經嘿嘿的笑,張景淑給他鄰家小妹的感覺,親切。
“不過說到豬肉燉粉條,我倒是真餓了,你吃早飯了嗎?”
“還沒有,我不大喜歡在外麵吃早點。”高文經回答。
“哦?為什麼?怕不講衛生?想不到你這大男生事還挺多,窮講究。”
“不是不是,個人口味問題,我嘴很叼的。”
“嗬嗬,那我帶你去一家牛肉麵館,我經常在那裏吃,味道還不錯。”
“傘在後備箱裏,你下去拿,我不想埃淋。”張景淑有點壞。
高文經樂顛顛的下車,翻了半天,就找到一把傘。
張景淑回頭,“你幹什麼呢?那麼慢?”
高文經說就隻找到一把傘啊。
“那當然了,本來就隻有一把,我一個人準備那麼多傘做什麼,快點拿出來接我。”張景淑臉有點紅。
傘比較袖珍,如果想兩個人都不挨淋隻能選擇貼的比較緊密,高文經卻是將傘的大部分傾斜向張景淑,自己半個身子接受汙染程度不明的化學雨考驗,張景淑看在眼裏,眉間全是笑意。
兩碗熱騰騰的牛肉麵擺到兩人麵前,張景淑笑著說:“來看看我推薦的合不合你口味。”
這是高文經打娘胎出來吃的最香的一頓飯。
吃飯不在於吃什麼,而是看和什麼人一起吃,這就是有人麵對一桌子山珍海味難以下咽有的人麵對窩窩頭鹹菜大快朵頤的原因。
高文經風卷殘雲的消滅了一大碗麵,他抬頭看張景淑,問:“這是牛肉麵?”
張景露出一排小白牙,說:“素的,我是素食主義者。”
“掛羊頭賣狗肉?”
“差不多,味道不錯吧?”
“我說呢,有些牛肉味道,但是咬勁比牛肉要強好多。”
“你嘴確實很叼。”
“嗬嗬,你怎麼不吃?”
“飽了,我飯量小,還剩下好多哦,你要不要全部消滅?”
張景淑把筷子放在碗上,笑吟吟的看著高文經。
高文經把自己的麵碗往旁邊一推,拉過張景淑的剩麵,伸手拿起上麵的筷子放在嘴裏,挑釁似的看著張景淑,一臉壞笑。
張景淑臉上一紅,忙低下頭假裝沒看到。
再次上路,張景淑的臉一直有點紅,高文經打趣的說是不是很熱?
張景淑瞪他,高文經樂不可支。
車在一間體育館門口停下。
張景淑說:“到了,下車吧。”
高文經小聲說:“這是哪?現在屠宰場都修得跟體育館似的?”
張景淑說想什麼哪你,快跟我去布置賽場。
“賽場?”高文經一頭霧水。
張景淑拉著高文經的手:“怎麼那麼墨跡,到裏麵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