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一聽笑了,說:“還有你這樣培養學生的?現在時間寶貴你還人為製造挫折耽誤人家孩子成才時間,人家長要知道了還不找你拚命?”
高文經說:“這拳頭要想打出去有勁得先縮回來,年輕恢複得快,受點打擊也好,磨刀不誤砍柴功也是這個道理。”
縣長說:“我說不過你你說咋辦就咋辦,不過這以後我有事找你怎麼整?”
高文經說:“我有手機。”
縣長說:“你別忽悠我,那村子沒信號,最近事多我這忙的焦頭爛額沒人給我出主意我可抽不出空來管這孩子。”
高文經哏哏樂,說:“您還真有心,我每周上您這來報個道還不行?”
縣長眉開眼笑,白洪普就寄宿在縣長家,轉天去二中報了道。
白洪普風平浪靜的上了幾個月課。
這天,班主任突然宣布,有個轉校生要來咱們班,大家認識一下。
眾人眼前一亮,即使在全處於青春期的高中,該少女也屬於青春的沒救了的類型。
少女自我介紹:“我叫李曉紅,請大家多多關照。”
班主任指著白洪普旁邊的空位說你就坐那邊吧。
高中算是比較緊張的,因為要麵對升學的壓力,特別是在教育市場化後除了幾個老字號名校的文憑還能在江湖橫行一把別的大學文憑不比手紙值錢。學校由此每年都會拿高二的學生開刀采取分班的策略將即將步入高三的學生重新排列組合,為的就是打散小團體讓他們重新做人,所以高三的同學關係盡管用老死不相往來形容有些誇張,但確實大部分學生是沒時間管別人做什麼。
白洪普正處高一,他的大腦應付這點課程綽綽有餘,上課時候他最喜歡的動作是左顧右盼。由於是縣長親自帶他來報的道,學校的教師在管理上有些舉棋不定,好在幾次摸底考試後白洪普的成績蒸蒸日上,老師對此也就不管不問了。
白洪普很快就和前後鄰居建立了外交關係,在他想更進一步和左右街坊打成一片時,他突然發現處於右街坊位置的李曉紅寫東西的速度非常快,眼花繚亂,比他看東西的速度不逞多讓,我得說一下白洪普看東西一目十行。
白洪普由此不敢輕舉妄動。
白洪普不知道在他關注同桌時他的同桌也在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李曉紅對白洪普在本上亂畫的很印象派作品青睞有加,剛入學的她不好意思主動開口,隻能采取偷窺的方式來翹首以待望眼欲穿聊以自慰,她粗略計算了一下,在那張不足三寸的卡片紙上,至少畫了七條行軍路線,跟電影裏紅軍作戰圖似的,條條觸目驚心帶著舍我其誰的氣勢指向對方腹地。
隻是白洪普所畫的地形並不是曆史上戰火紛飛的戰略要地,而是有星際國圖之稱的“luna”!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關注對方,李曉紅不好意思先開口,白洪普不敢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