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去偽存真的檢查後,醫生說白洪普輕微腦震蕩,需要靜養兩周。
韓薇內疚,如果她不是心血來潮突發奇想非要體驗城市公交生活那就不會遇到小偷,沒遇到小偷她就不至中途下車,不在半路下車也就沒道理被壞人堵在半路,一路順風自然也不會導致白洪普挨那一板磚。(韓薇一直不知公車上的鹹豬手和跟蹤她的是一個人)
白洪普這次掛彩是韓薇造成的。但韓薇在愧疚之餘也有些欣喜,假如沒有那些如果,她也不會遇到這個男孩,一係列看似荒唐的巧合促使兩人第二次見麵,還是以英雄救美的方式,浪漫主義者韓薇認為兩人緣分不淺。
“感覺如何?頭痛麼?”韓薇聲帶發出很淑女的音色。
白洪普先小幅度的搖頭,然後用手捶太陽穴周邊地區,隨即搖頭說:“沒事了。”
“謝謝你救我。”韓薇想起自己突兀的跑過去挽他胳膊的情形,臉紅。
“小事一樁。”白洪普裝豪氣。
“我的清白在你眼裏是小事。”韓薇正色說,“在我眼裏可不是小事。”
“我不是那個意思。”白洪普申辯。
韓薇歪著頭笑,有幾分調皮。
“你救了我兩次。”韓薇柔聲說,“口頭道謝沒誠意,我請你喝咖啡。”
“救你兩次就值一次咖啡?你身價不高啊。”白洪普開玩笑。
“那你想怎麼樣?難道要我以身相許?”韓薇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
“不敢。”白洪普見輸液瓶快見底了,他喊護士。
“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韓薇笑著按叫護士的鈴。
聞聲而來的護士手裏端著托盤,裏麵放著兩瓶袋裝葡萄糖注射液。
“還輸?”白洪普吃驚。
“還兩組液。”護士看托盤上的醫囑,回答。
“我完全健康啊。”白洪普不想耽誤時間,他得提早趕到晚報大廈。
“有些鎮靜止痛藥,不輸完腦部可能留下後遺症。”護士嚇唬患者。
白洪普害怕了。
“聽醫生的吧。”韓薇想延長和這男孩的相處時間。
護士手腳麻利的給葡萄糖辦完接力手續後,走了。
“我叫韓薇,你叫什麼名字?”韓薇雙手抱膝,問。
“白洪普。”
“學生?”
白洪普點頭。
“哪所學校呀?”
“水滸大學。”
“真巧,我正要去你們學校呢。”
白洪普看韓薇。
“找你。”韓薇笑,“謝你上次幫我搶回包呀。”
“你也是學生?哪所學校?”白洪普問。
“三國大學。”
“千裏迢迢就為感謝我?”白洪普不信。
“誰讓我知恩圖報呢。”韓薇聳肩。
白洪普看滴壺裏那近似於按兵不動的液體,他不知道這一千毫升液體哪年哪月能滴完。
“你怎麼不說話?”韓薇問。
“你幫我問問能不能快點啊。”白洪普著急,他怕小魚幹等。
“你有急事?”韓薇從白洪普臉上看出了不耐煩,她驚訝有人能麵對自己的搭訕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