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蕊一聲歎息:
“兩年以後,我回國,媽媽已為我辦好了轉學手續,我成為北京科技大學最年輕的學生。由於在全國高校精英賽上的一帆風順,喝稀粥將我帶到韓國。
在那裏我拿到了第一個職業冠軍。我的成功對我的家庭來說等於憑空出現了一棵搖錢樹。在搖錢樹的歸屬權上,媽媽和姨媽小有分歧,也是從他們一次爭吵中,我無意聽到了我的身世。盡管最終他們以合同的方式互相妥協見麵依舊姐妹情深。
但我已舉目無親。”
白洪普一陣愕然,這些都是成蕊在自傳裏不曾提到過的隱私。一個人,肯將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講給你聽,這種關係不簡單。
“後來我遇到了他,你知道的,我寫在自傳裏了,那個旅韓留學生。”
白洪普輕輕點頭。
成蕊忽然好像開心了,說:
“我們開始的很偶然。教練要我學習圍棋,他說我潛力已到極限,再靠訓練提高很難。圍棋和星際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下圍棋能觸類旁通感悟星際。於是我聽從教練的建議就去網絡棋室找人過招。我圍棋水平也不軟,隨著對盤數的增加,我的級別扶搖而上,後來那棋室有一個高手盯上我了,我坐哪桌他坐哪桌。
我下不過他,我們的關係似乎是貓和老鼠,他總在我以為能贏的時候給我重重一擊。我忘不了他的ID,翻譯成漢語是‘毀滅’的意思。
我們不打不成交,漸漸的我從對圍棋的興趣轉移到對毀滅本人的興趣上。我不明白為什麼在我看來隱蔽的招數他總能未卜先知。我感覺他懂我,我提出見麵。他同意了。
見麵時,我能看出他的眼裏全是驚喜。不知道為什麼,我喜歡給他驚喜。
我想這是一見鍾情吧。
他很讓我感動,對我無微不至。我的隊友能見證我們的愛情。我笑,他陪我笑,我哭,他想辦法讓我笑。在我的親人都貌合神離時,他的出現讓我相見恨晚。
他默默地承擔了照顧我的責任。有一年我闌尾炎手術住院,他學校醫院兩頭跑,為我把蘋果香蕉橘子削好煮才喂給我吃,為我穿鞋,蹲在地上給我係鞋帶,隊友戲稱他模範丈夫,我甜在心裏。我不喜歡泡菜,他去學中國菜,我想和他一起學,他不讓我做,說做飯油煙太大,他舍不得。
有時候因為活動我回來很晚,他一直等我,即便深更半夜也從不脫崗。我摔傷時他立刻請假趕到醫院,陪我做檢查,事後天天熬骨頭湯給我喝!
……
太多太多的事,真的讓我感動。這份感情我把它看的很重,它包含了我們太多的心血。我哭過、笑過、痛過,唯獨沒有害怕過,因為有他在我身邊。我早已把他當成了今生的唯一,這是真的。”
這些成蕊都在記錄在自傳裏了,白洪普看時雖感覺傷心難耐,但遠不如聽成蕊親口說出來這般心如刀割。
“再後來,另一個女人把他從我身邊奪走了。我見過他們的照片,那女人很性感,性感到連女人都會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