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身影沉睡著,莫測的變化依然持續,透明的身軀變得虛幻,好似要隨風消散,彩色波紋光罩的空間狂風依舊,朦朧的色彩開始浮現於虛幻的體表。
金簡的光點完全與身相融,層層光圈出現,慢慢包裹住那幼小的軀體,直至形成一個與那肉球一樣的物體。
但卻非肉質,更像是某種未知的能量球體,陰陽相濟,混濁圓融,卻又色彩斑斕。
狂風停息,空間陷入死寂,斑斕的球體緩緩向內消融,凝聚在了張世宇幼小的身軀之中,如果此時雲夢之皇在此,一定會發現,那原本萎縮不堪經脈和丹田變得像皺紋一般褶皺,生機更加退化,宛如臨死之態,但卻又靈光點點,似乎在尋求那未知的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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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之巔,皇殿之中,三個絕世傾城的美女三角而坐,三人臉上都有著莫名之色。
千璽靈兒因為‘封印’一詞而疑惑,更是為雲夢皇者這樣的絕世強者的嚴肅凝重而心生凝然。
右側,溫和馨然的鄰家姐姐,如花臉龐因為情緒的變化而有些另類的美感,讓人著迷。
皇座上那如萬年冰窖冰山美人依然如霜,孤芳而立又傾城天下,絕世美豔一如萬世巨力侵襲豪傑之心。
“炎玦。”輕靈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大殿的沉默,不是嘹亮高音,卻是透徹入林,定向而去,數裏外的生靈都能感應到。
咻,一道破空聲傳來,一個七尺壯漢出現在了大殿之中,全身甲胄,銀光靈靈,猶如一個戰場的將軍。
“炎玦,參見皇者。”壯漢向著雲夢之皇恭敬的行禮參見。
炎玦,炎獅族至強者,數百年前,雲夢之亂後僅餘八大獸王之一,擁有絕強的天賦,是雲夢炎獅一族至今為止最強大的天才,也是雲夢這數百年最先成就尊境的強者之一。
“炎玦,你帶靈兒小姐去乘坐傳送陣回族。”
‘傳送陣’,炎玦那萬年不變的漢子臉出現一絲波動,不過卻沒有質疑雲夢皇者的決定,依然恭敬的回應道。
“是。”
聽見雲夢皇者說送自己離開,千璽靈兒心中一凝,同時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還沒有資格知道,但心中擔憂自己的孩子,有了遲疑。
“你放心,你孩子會沒事,等到他達到尊境後,記憶封印會自動解開,到那時你們自可相見,去吧。”
看出了千璽靈兒的遲疑,雲夢之皇出言說道,同時也下了正式的逐客令。
“靈兒小姐,請!”
“嗯……”
雖然還是有些遲疑,難舍,但是她知道,既然雲夢這位皇者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可能騙她,隻是一想到要等到尊境才相見,那要多少年才能相見,心裏還是有難以壓抑的苦楚。
一步一回頭,凝望向深處大殿深處的寢宮,無奈,酸楚,不舍。淚花凝眼,她知道,寶寶遺留此處最為安全,若不然,族中的老祖不知會怎樣對待自己的孩子。
忍住離別的情緒,傷別的痛楚,毅然離去,可誰知,她的淚隻得往肚子咽,因為她還要自己麵對族中的懲罰,隻要寶寶安全,一切的痛苦自己承擔就好,或許這就是一位母親對孩子無言的愛。
“孤楓立晚,獨蒼然而行;身死心清,盼遊子神歸;齊天之勢,唯強者而行;夢醒時分,善孑風而禦。”
蒼茫世界,強者獨尊,萬世稱雄,孤者無餘;這就是這個世界法則,強者的天下,弱肉強食,心中孤苦,明悟者,逆天而上。
看著千璽靈兒離去的背影,聽著她做為母親的吟唱,明悟至世之法,兩位當世強者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意。
“獨蒼然而行,望子成豪傑,不錯,俗世陳規,萬族未改,希望她能挺過那一關。”
“要是你羨慕了,我相信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會拒絕做你這雪神宮主的男人。”
外人離去,雲夢之皇褪下了她冰冷的外衣,同樣開始調戲起了眼前這位絕世美人,報剛剛的‘一箭之仇’。
“姐姐真記仇,剛剛妹妹不就隨便說了一句嗎?難道姐姐就不羨慕,嗬嗬。”
“你認為我們這樣的人有時間去考慮兒女情長嗎?”
“哈哈,沒想到姐姐也免不了俗,會思春,嗬嗬,要不我哪天遊曆天下時幫你物色一下如意郎君。”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好了,說正事吧!”
似乎懶得在這些閨房之事上與這位‘好姐妹’言語較量,雲夢之皇略帶嚴肅的回應道。
“雖然我隻是解開了不到萬分之一的封印,但是大道規則之下,以我之能,也未必完全避過,所以我決定順其自然,如若不然,我便逆戰而上,闖一闖這萬劫之難。”
“既然你已經決定,我就不攔你了,或許等你度過了那一步,我們才有希望離開彈丸之地。”
看著雲夢皇者有些嚴肅起來,雪神宮主亦是多了一絲凝重,世人隻知至強者的強大,可未曾知道這路上要度過多少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