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張月為什麼生氣了,但為了緩解此時有些僵持的氛圍,苟風硬著頭皮問,“我們現在回醫院嗎?”
張月不冷不熱的嘲諷,“您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哪裏還需要去醫院,依我看你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你還在因為自己跑出醫院的事情在生氣嗎?我發誓絕對沒有下次了。”
果然是個木頭,張月低咒一聲,嚴肅的問,“苟風,你到底為什麼要住院?之前我多次要求你來醫院接受治療,可你從來沒有答應過我。那你現在又為什麼來醫院?”
之前她沒有追問,隻是心裏還存在一絲幻想,以為他是為了自己……
現在她必須要一個答案,她不想繼續-猜了。
又是這個問題,之前Kevin也這樣問過他,今天張月又這樣問他,難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就這麼重要嗎?
苟風沉默了,因為就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為什麼,而張月卻把這種沉默當做一種拒絕,失望的搖了搖頭,“我先回醫院了。”
苟風連忙拉住她,他有種預感,如果今天就這樣放她離開了,自己一定會後悔。
“我,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想看見你……”
見張月不說話,苟風急了,“張月,你知道我以前生活的環境,那種感覺我弄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決定,我隻是跟隨我身體的欲望做事。”
張月冷冷的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對我來說是很特別的。以前的我不喜歡說話,可認識你之後話就變得特別多;以前的我從來不管別人死活,可現在我居然一次又一次對你心軟,甚至隻是因為想看見你而住院。”
苟風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布滿了焦急,“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我隻知道我想靠近你,想一直看見你。好像隻要看見你,比我完成一次又一次任務還要高興。我甚至懷疑在你身邊我或許都不會怎麼開槍了……張月……”
“噗嗤~”張月被這樣的苟風逗樂了,這算是表白麼?這樣的表白還真的是獨特……
這麼說來,雖然這家夥還沒有意識到,但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應該也越來越重了吧。
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張月抬腳打算離開。
苟風急了,“張月……”
“還不跟上,你打算讓主任扣我薪水嗎?”
“好好好,馬上來。”
到了醫院,苟風瞬間就發現了走廊裏的徐藝名,眼珠一轉,假裝受傷的靠在了張月身上,“張月,我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好疼啊,你可以扶我一下嗎?”
“真的嗎?”張月狐疑的問,剛剛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嗎?現在怎麼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
苟風擠出一抹細弱的笑容,“真的啊,你快扶我回去,再幫我重新包紮一下吧。”
張月不疑有他,畢竟他的傷是真的很重啊,“好,我們快回去吧。”
路過走廊裏的徐藝名,苟風暗地裏對著他擺了個勝利的姿勢,而張月的整個心思全部都在傷口裂開的苟風身上,根本沒看見苟風這幼稚的一幕。
被忽視發徐藝名無辜的摸摸鼻子,張月這是怎麼了?急衝衝的跑出去,還扶著苟風回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但是苟風剛剛那個勝利的姿勢是怎麼回事?徐藝名搖搖頭,搞不懂,還是一會再問問張月好了。
回到病房,張月就吩咐苟風躺好,自己則準備好一切醫療器械,“我來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吧,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你看著我幹什麼?趕緊脫啊,我看看你的傷。”
苟風:“不用那麼麻煩了,我沒事,傷口應該也沒有裂開。”
“那你剛剛……”
“我隻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當當當~”敲門聲傳來,苟風的臉色變得不好起來,不用猜,一定是徐藝名那家夥!
“請進。”
“徐醫生?有什麼事嗎?”
聽著張月有些生疏的稱呼 徐藝名心裏滑過一絲不悅,“我看到你扶著苟風回來的,心想著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張月現在知道苟風剛剛為什麼那麼做了,這應該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吧,真可愛。
對著徐藝名禮貌的笑了笑,“也沒什麼大問題,隻是他的傷太嚴重了,所以需要扶一下。”
張月都這樣說了,徐藝名自知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心裏已經把苟風列為頭號情敵了。
徐藝名離開後,張月無聊的趴在苟風床前,“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聊啊,這種事都幹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