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藏汙納垢(1 / 2)

第八章藏汙納垢

酒局上葷段子引笑四座——向敏中借故抽身探到黃、賭黑窩——《當代人傑》雜誌主編赫然寫上了弟弟的名字

見汪介福有些張狂,向敏中便半開玩笑半嘲諷地說:“看來汪總錢賺多了,酒量也大,半斤八兩是喝不倒的。”

聽了向敏中的話,汪介福又為自己滿上了一杯酒,隻見他“咕”地一聲把酒喝了。有些醉眼惺惺地說:“不瞞向局長說,這些年我可是在酒裏泡過來的。”他用手抹了抹一溜沒幾根往後倒的頭發說:“你看我頭發都快掉光了。”

周長海看著汪介福那沒幾根但一絲不亂往後倒的頭發,便想起正流行的一句順口溜,他耶揄道:“現在不是流行著兩句順口溜嗎?男人活得好頭發往後倒,男人活得差頭發往前趴。”

“哈哈哈”眾人全笑了起來。

“那女人呢?也該有個說法吧。”馬大棚笑著問道。

“女人活得好,衣服穿得少,女人活得差,穿得像她媽。”馬大棚邊拿餐巾紙擦著肥大的嘴巴,邊接上了一句。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秦梅。今天她的確穿得少了點,已是初秋時分了,這套幾乎袒著胸露著背的淡藍色裙子,本應放回衣櫃,可她偏偏又挑了出來穿,因她知道今天接待的客人非同一般。

“這樣吧,我看大家喝得都不耐,要不一人說一段子給大家助助興吧,看誰先來?”汪介福說。

“既然是你提議的,當然你先來。”秦梅說。

“好好,我先來。”汪介福詭譎地掃了在座的一眼,捋了捋袖子說:“一次主持人召集動物們開會。主持人問:貓是否會爬樹?老鷹搶答:會!主持人說,請舉例說明!老鷹含淚:那年,我睡熟了,貓爬上樹……所以後來就有了貓頭鷹。”

“哈……哈……哈”,眾人大笑了起來,向敏中忍俊不禁也笑了。

“好,好,下一個輪到胡書記的了。”汪介福說,眾人的目光轉向了胡棕明。

胡棕明用餐巾紙抹了抹嘴說:“其實我不會說什麼段子,既然你們要聽,我就說一個吧。一個妙齡美女穿一緊身裙要上公共汽車,由於裙子太緊抬不起腿來而不能上車,於是她就偷偷地伸手將後麵的一個扣子解開,可是還是上不去,就又解開了一個,但還是上不去,就又解開一個,但仍上不去。這時,後麵一男子見狀,就伸手幫她解開了一個扣子,該女子好像感覺出來了,就回頭衝男子罵了一句“流氓!”男子委屈地說:“我是流氓?你解開了我前麵三個扣子,我都沒吭聲,我隻解開你一個扣子!”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特別是周長海竟笑得合不攏嘴,笑過後他又忙問道:“下一個該誰了?該誰了?”

這時,馬大棚自告奮勇地站起來捋了捋袖子說:“我給大家講一個。子承父業當上了村長。一天父親向兒子炫耀,全村的女子隻要拿來她們的褲頭,我一聞便知道是誰。兒子不信。試了幾次,果然很靈。兒子不服,拿了個褲頭在母牛的下身擦了擦後送給父親聞,父斷不出,心裏暗想,俺村莫非又來了新人?於是,誇兒子道:你小子牛逼啊!兒子一聽,立刻暈倒。”

“啊,精彩,精彩。”汪介福連喊了幾聲,眾人的目光全投向秦梅,秦梅裝著沒注意,隻是一個勁兒地拿筷子夾菜吃。可臉上泛起的紅雲一直透到耳根。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澀,秦梅又端起酒杯對著胡棕明說:“今天雖說有貴客臨門,但也不能冷落了我們的父母官呀,我來敬胡書記一杯。”說著與胡棕明一飲而盡。

隻有關九月一人不苟言笑,低著頭在那自斟自飲。向敏中端酒起身向他敬去,說“關縣長怎麼一人喝悶酒,來,我敬你一杯,以後縣裏文化市場還勞駕縣長多多關心呀。”

向敏中這句不痛不癢的話,讓關九月不置可否。這話似乎隱含著對上次文化稽查隊員被打的事處理不滿,也可理解為要與他修善關係,捐棄前嫌。他慌忙起身說:“慚愧,慚愧,還望多多指教。”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大家喝得正歡,向敏中佯裝出門方便的樣子,走出了包間,他順著樓梯上到九樓。看見過道的左邊用鐵柵欄隔了一道牆,中間一道鐵門敞開著,他便悄悄地走了進去。

走進鐵門,便看見鐵柵欄的上麵至走廊盡頭窗戶的頂端拴著根細細的鐵絲,鐵絲彎彎扭扭,上麵搭著幾條三角褲衩和背心,向敏中想一定是走錯了,一轉身,又瞥見右側的一個房門敞開著,裏麵的地上鋪著些竹席,有七八個小姐橫七豎八地躺在上麵睡著午覺。她們有的側著身子坦胸露背隻穿著條褲衩,有的幹脆赤著身子。靠門邊的一位小姐睡得很沉,不停地打著呼嚕,嘴角還流出一汪口水。一隻蒼蠅在她的眼皮、鼻尖、嘴巴上不停地蹦達,她渾然不覺。向敏中聞到一股濃濃的孤臭味,正欲離開,突然,一位手裏搖晃著一把扇子的小姐從席子上坐了起來,她朝他擠眉弄眼,並揮了揮扇子,意思要他進去。他趕忙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