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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隨他便吧!”周彪裝著一臉的淡然,其實這廝心裏早就折騰開了。雖說現在此事全都可以推在死鬼縣長和瘋人縣長倆人身上,但天網恢恢,就怕當初落下那怕是一點證據什麼的就麻煩了。而且,溫家人雖說暫時是偃旗息鼓了,但誰知他們是不是在暗中早就昴足了勁頭,什麼時候卷土重來也說不定。如果因此事讓人家展開聯想,把江縣長的死都算自己頭上,那黑鍋可不是自己能背得起的。
不過這廝也不是盞省油的燈,知道郭東這樣說無非是想拉自己去支持他。郭東擔心的是什麼,周彪是心知肚明,無非是城關鎮的稀土礦被縣裏收回去。而且,那稀土礦裏麵的貓膩很多,搞不好跟那上麵都還有些關係,既然你小子捅我軟肋,哪老子也不客氣了。想到這裏就淡淡的笑著道:“郭老弟,今天銀縣長那大刀可是舉起來了。老弟,你可得悠著點了,要是,嗬嗬……”
這個家夥隻是是說了半句話,郭東同誌也是聰明人,那意思自然懂了,他看著周彪笑著道:“彪哥,我悠著什麼?我可是握有尚方寶劍的。城關鎮本鎮管理稀土礦,不但縣裏點過頭,就是市裏也是點過頭的。而且他們當時還說要樹城關鎮樹立為樣板鎮、模範鎮,幫助關山鎮擠入全地區10強鎮之列。以此為跳板拿到全省去亮亮相。如果真能成功的話,嗬嗬……”
“笑笑笑!笑個屁!就你小子那點花花腸子別以為能瞞過老子,我知道那稀土礦裏麵的貓膩多著呢,別以為天下人全是傻子。一年就交了300萬,你小子還故意顯擺,特地交了350萬。那不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嗎?350萬,就是叫你小子交600萬那腰包還是鼓鼓的。全縣人民的財富全給你小子放袋子裏,讓幾十萬老百姓跟著受窮。
不過你這小子在市裏有人撐著,那錢反正也落不到老子的腰包裏,再說你這小子對我的孝敬還不錯,出手也是很大方的……”周彪心裏也是一樣的鄙視著郭東,表麵上則點了點頭笑著道:“你老弟的確不用愁什麼,不過……”周彪說到這裏也不說了。那一股子神秘的味道倒是勾起了郭東的興趣。這個家夥在心裏罵道:“你還跟老子裝深沉吧!哪回去玩、去瀟灑不是老子付賬,不然,你這黨群書記上麵有著土霸王周富全麵操控了人事權,你老小子連口湯都難喝到的。沒有人事權了你這管人事的副書記還有屁顯擺的,人家全把你當空氣了。
不過,周富這老雜毛也奇怪,每每分派官帽子的時候都會給這陰陽人留下個把空位。像去年,居然給這廝留了一個鄉常委書記位置,一個好局子位子。莫不成這個家夥已經跟周富那老東西達成了什麼地下秘密協議?老子倒得防防。別被這兩人給賣了還幫他們數著票子。”
這廝心裏計較著,嘴裏故意的問道:“不過怎麼樣?老哥,我們是兄弟,說半句留半句的有點太不夠朋友了吧?”
“嗬嗬,縣官不如現管!”周彪拋出這句話後不再說了,搖頭晃腦地對付著桌上的那些蠶豆。
郭東有些急了,第了一根芙蓉王給周彪道:“彪哥,你是說那小子盯上我的聚寶盆了?”
“有可能,你看看,你自己都說是聚寶盆了,難道那家夥不眼紅?何況他現在當一個窮得丁當響的縣長,還要脫去全省倒一帽子,兩年內還要超過紅洪山縣。
人說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那家夥在無法完成任務的狀況下,反正自己那帽子都保不住了,不去你那裏挖寶去什麼地方挖去?總不能到那窮得連叫花子都不願去的龍岩鄉、雲霧鄉挖地瓜啃玉米棒子吧?”周彪在早上的常委會上就注意到了張複最後提的在城關鎮建立洗礦基地的事。
雖說當時張複是輕描淡寫的說一下,但周彪是什麼人,人家早就注意上這點了。而且,覺得張複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哼!難道姓張的還真敢出手,老子就是把礦山炸了都不會讓他得到丁點好處的,罵了隔壁,大不了魚死網破。”郭東被周彪挑起了邪火,差點喊叫了出來。
“老弟,你這就不明智了。跟他玩命,沒那個必要。我們是什麼人?得用這個地方。”周彪輕輕拍了拍郭東的肩膀,又伸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嗬嗬,我有點失態了。”郭東好像恍然大悟了一般。其實這廝是在故意發脾氣,給周彪一個錯覺。作為青山鎮的書記,縣委常委,是絕不會那麼笨的。這廝也跟張複一樣,最喜歡玩扮豬吃虎的遊戲,如果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也早就被人給擠下去了,一個鎮的書記沒有一點智商是絕對做不久的。
第二天早上剛上班,龍媛就把縣政府辦搞的有關建立三個基地的脫帽工程計劃方案放在了桌上。然後默默地泡上了茶,站一旁默不吭聲了。張複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上掛著一絲鬱悶和失落,當下就一邊翻看著那個計劃一邊問道;怎麼了媛媛,是誰惹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