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我膽小,不敢去省交通廳。主要是現在市裏正在搞洪南公路,那條路是我們市裏的重點工程,聽說該項目也正在省交通廳擺著,能否通過還很難說。市裏為了確保該項目能通過,已經進入了前期投資啟動階段。估計是想給省交通廳的領導一個態度,表示我們洪陽市的決心,這樣一來,我們的天塹公路還想立項是不可能了。在市裏不可能得到支持,憑洪陽市的經濟是不可能撐得住的。”張複分析得有理有據的,使得得陳瑩都說不出話來了。
“那你的天塹公路就那樣歇工了?”老爺子淡淡的笑著道。
“不會的,條條大道通羅馬。省交通廳那條路走不通了,但我們還有其它路可走。現在國家不是正在搞收費公路,走合作投資,合作經營的路子嗎?其實公路也是可以變成商品的,廠子能合資,為什麼公路就不能合資?而且現在這種事在我們國家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如果天塹公路能說動一些富人投資,以收費形式建起來,我相信,路一旦通了,江西進入我們南方的車子基本上都會走這條路的。
因為江西省走3x0國道到燕京,比跟到我們林武縣過去至少縮短了300公裏裏程。所以,我很看好這條路。相信一些有頭腦的商人,應該能看中其中隱藏著的巨大的潛力和商機……”張複說得有頭有理的,沒有一點畏難的情緒。
“嗯,這個想法相當大膽,可以嚐試。”老爺子點了點頭道;“不過公路建設投資大,回收效益周期長。你這個工程如果能要做到連通江西,估計他們那邊那截路也得拓寬。這個可是涉及到兩個省,其中關係的處理,合作的方式方法,收費項目的批準,等等……相當的難處理。”
“嗯,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跨省的事對我這個小縣長來說的確是力有不逮了。不過,即便是隻搞通我們林武縣的這截公路,相信也是一定能贏利的。
當然,對於江西方麵我也不會放棄的。隻是對於江西的高官來說,我隻是一隻小螞蚱,還真沒有去跟他們談的資格。
但我想,隻要不放棄就總會有希望的。這個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你不敢去做,隻要肯去做就會有希望,事在人為是不是。當然,省交通廳我也得去跑,即便是林武縣一截的問題,估計也得省交通廳立項。如果涉及兩個省,估計就不光是省交通廳了,就是國家交通部都得去跑一下了。
“嗯!小夥子,有誌氣。隻要肯去做,相信總會有收獲的。”老爺子淡淡的微笑著道:“知道這座石橋的事嗎?”
“知道一點,因為來林武縣的時間不長,說句實話,還沒時間來具體的關注到這些,我這個縣長有點失職了。隻是聽說此橋是清嘉慶時建的,有300年曆史了。因為是全石結構的,所以耐風雨。當年紅軍為了爭奪這條橋還經過幾天幾夜的激戰。
我想,以後等我們縣富了,有錢了,一定要把此橋建成為一個紀念基地,向後代子孫們宣傳革命烈士的英勇。繼承他們那種為了理想而不顧生死的革命精神……”張複粗略地談了自己的打算。
你的這個主意很不錯,我們的政權都是這些前輩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可謂來之不易!幸存的倒是都做了大官,張副總理的老爸就曾經在這裏戰鬥過。當時他是營長。攻下這座橋以後,他那一個營就剩下了一百多人。小夥子,希望你能帶領林武縣人民擺脫,這樣的話革命烈士們的鮮血也就不會白流了,唉……”
“我會的!”張複信誓旦旦的道。這時他好像有所感悟似的出口問道:“爺爺……你剛才是說張副總理的父親也在這裏戰鬥過?”
“嗯!他曾經是南方軍區的副司令員,後來是軍委副主席,現在退休了。不過還是有點影響力的。”老爺子淡淡的說道。
“我明白了,謝謝爺爺的指點。”張複腦子裏靈光一閃,旋即明白了這個老爺子是在提點自己。張副總理的父親隻要打個招呼,那銀子就能滾滾而來。他知道陳瑩爺爺肯定是一個大官。能知道張副主席的身份,而且說起他好像那口氣還相當的冷淡,其地位肯定也低不到哪裏去。
一般來說,如果這個老爺子職位比張副主席低很多,他的口氣說出來肯定有一絲恭敬的味道。而這老爺子說出的話語好像有同級別味道,也就是說,他雖然比張副主席的職位要低,但應該也是低不到哪裏去的。想到自己就一個小縣長,卻和一個省部級以上的大官平起平坐的,心裏也有點惶惶不安的。但想到自己連張副總理都見過,還有什麼人比張副總理還要牛的?他吸了一口氣,心情也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老爺子可以說是成了精的人了,張複的一舉一動自然難逃開他的法眼。心裏明白這家夥肯定猜測到一點跟自己身份有關的東西了。不過他立即發現這個小家夥好像立即就穩定了下來,連呼吸都變得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