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工作需要,有時怕打草驚蛇才這樣子做的,這個很正常,你們市公安局辦案子不是也經常半夜出動嗎?”古奇嘴皮子一點也不差。
張複冷笑了一聲道;你不要避重就輕,在我亮明身份的情況下,這個王東竟然還要下狠手抓人,況且,下手相當的狠辣,要不是本人有點小身手學了點搏擊之術,估計當場就重傷倒地了。而且他們胡編理由,這難道也是檢察院辦案的一向作風嗎?如果真是這個樣子,那我是不是該懷疑檢察院的某些同誌思想上出現了某種偏差。或者說領導班子的指導思想本身就偏離了執法的軌道。”
張複的一席話相當的犀利,利用領導優勢壓製得古奇同誌臉話都說不出來了。那臉相當的不自然,內心充滿著憤怒和不服。但張複明麵上還是他的領導,也就不敢太過放肆。
“哼!張書記,我可是聽說你深更半夜的接受美女誘惑,而且在接受誘惑之後去鄭家轉移罪證,你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沒有人知道。”古奇也冷笑了一聲道。
“嗬嗬,你們有懷疑可以查我是不是?是不是還要把我銬起來帶回檢察院審訊一番?”張複微笑著說道。
“老古,我可是聽說過這麼一句話,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嗬嗬。更何況你們檢察院具有監督執法的權力,可別忘了國家賦予你們的正當權力。”這時,正坐在沙發上吐煙圈的牛文突然爆出了這麼一句話來,顯然是要煽風點火。
“張書記的意思是真不放人了?”古奇沒理會牛文這騷包,知道這廝也沒安什麼好心,理他的話就著了他的道了。
“等調查清楚再放人,這事沒商量,你們走吧,我還有事要忙。另外,把王東調查的有關‘皇冠集團’的有關材料複印一份過來。本人要親自看看,到底是什麼材料使得王東要半夜去搜查鄭家。材料是否充分,證據是否確鑿?
鄭家的事市局正在調查,也的確需要王東的材料。再說王東可是事先就潛伏在了鄭家別墅周圍,他們是看著我跟鄭麗進去以後才進去動手的。既然能看見我,當然也能看見殺人凶手。我不相信你們檢察院的八位同誌十六隻眼睛沒一個發現殺人凶手的半點痕跡,難道此人會土遁術?
再說,在公安部領導和省委領導的關注下,一二八慘案是重中之重,一切案子都得讓路於一二八慘案,鄭家的事也有可能牽扯其中,可以作為一二八慘案的一個支節展開調查。”張複揮了揮手送客了。
“哼!張複同誌,你這是幹涉檢察院正常執法。我會向上級領導反映情況的。”古奇一聲冷哼,然後無奈的走了出去。
張複冷哼了一聲道:“請便!”古奇的如此表現,令張複更是感覺到了那張大網正在收攏。為什麼古奇一個堂堂的檢察長會急著跑來要人?難道王東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他們不敢讓王東在市局久呆……而且,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古奇知道得這麼詳細,他又沒到過現場,而當時王東一夥連手機等通訊工具全被市公安局收繳了,古奇又是怎麼知道這些具體情況的?而且連自己說的話他都很清楚。
這些東東綜合在一起,一個清晰的場麵出現在了張複的腦子裏,那就是這市公安局內有古奇的內部眼線。
得從省廳借兵才行,這衡山市公安局的人員太雜,根本就不可靠,長此下去想靠著這些人破一二八慘案幾乎是不可能的。
張複更深層次的想到,也許在這市局裏頭就有一二八慘案幕後操控者安排的釘子。一有點消息都給漏了出去,自己還怎麼破案?這種局麵使得自己相當的被動,而對手又藏在暗處,自己這方根本就使不上力。自己一定要要變被動為主動才行。
不過,即便是省廳幹警下來,可不可靠都難說……
下午,張複去了衡山基地。基地司令林山恭敬的把張複迎接進了辦公室裏。
“林司令,衡山的二二八慘案想必你也聽說過。”張複開門見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