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山頂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落的時候。
我們氣喘籲籲地坐在石頭上靜靜地看著如夢如幻的山景。
“來來來,合照合照。”李曼自從得到了李成就更為活潑了,整天都能高興地跟打了雞血似的。
我們將頭湊到一起,微笑的麵容便在相機中定格。
“哎,都變了。”陳冰仔細端詳著那相機裏的照片感慨道。
“是啊,是啊從女孩變成女人了吧。”佳明說到。
“佳明,你是不是想死啊?別以為小莉在這我就不敢打你。”陳冰將相機交到任小峰手中,過去猛掐佳明,佳明起身躲著,兩人就這樣打鬧起來,逗得我們哈哈大笑。
看著陳冰和佳明的打鬧,我們仿佛還是在豆蔻年華地那般青春。
“啊呀,我還是那麼年輕。”二哥這時候看著相機裏的照片說到,那張大一一來就被我們誤認為大叔的老臉,依舊是那麼的老。
“二哥應該應該還是那麼老相才對。”許莉率先戳破這個事實。
“這叫穩重,這就是男人的氣質。”二哥側著臉揚起45°角,一幅裝比的賤神情。
“我還真沒想到我們係的第一學霸二哥竟然是這樣一個人。”許莉看著二哥的“活潑”驚訝道。
“沒想到也這麼有情調是吧?”二哥竟然衝她挑了挑眉毛。
“是沒想到也這麼不要臉。”許莉笑著說到。
……
任小峰和陳冰兩個最會情調這種事情,兩個人站在山崖的邊上,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便就抱在一起看夕陽。
還別說,兩個長得男俊女美,風吹著衣服,迎著夕陽站在那裏,還真有種武俠小說中浪跡天涯的味道。
我瞥了一眼的時候,看見陳冰的肩膀微顫,我知道那是陳冰哭了。
沒辦法,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都是每個人需要麵對的,有些情愫既然無法避免,又難以壓抑,不如盡情地去釋放,在這個還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年紀,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休息夠了,我們就都站到了懸崖的邊上,大喊大叫起來,聲音在山穀中回響,似乎能傳到未來一般神奇。
“啊……”
“風景太美了……”
“我們作詩吧……”
“好啊……”
“鋤禾日當午……”
“誰是鋤禾……誰是當午……”
“佳明是鋤禾……許莉是當午……”
“李成是清明……李曼是河圖……”
“去你媽的……”
……
我們大聲的喊叫著,將所有的壓抑,所有的苦惱,所有的悲傷,都喊出來,化作在山間縈繞的聲音,從回響中慢慢消逝在遠方,於是會感到很快樂。
下了山天已經很晚了,在一個路邊的小攤上,一群人喝的醚酊大醉。
旅館不是離得太遠,我們一路走回去。
因為天已經太晚,一路的街燈突然熄滅,整個城的繁華都歸於沉靜或悲涼。
就像我們的青春在落幕,歸於成熟或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