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生收回目光,劉輝鬆了口氣,覺得有些丟臉,大大的“哼”了一聲,嚇得旁邊的仆從丫鬟們離他遠了一點。
“嘿!怕什麼?”劉輝趾高氣昂的看了左右一眼,然後故意做出一副凶惡的樣子,對著孟長生狠狠開口道:“少爺,還不快點過來,再不梳洗早點就要涼了。”
不怪小人似豺狼,隻怨自己弱如鼠。
孟長生心裏歎息,低著頭走了過來。
劉輝更加得意,又想起剛才自己竟然害怕這個慫包,心裏發狠,待得孟長生走得近了,狠狠伸出手去拉孟長生。
“少爺,我叫你快……啊……”
劉輝一聲慘叫,卻是被孟長生捏住了手掌,用力一扭,“哢嚓”一聲,手腕已經脫臼,鬆開手,雙臂交叉橫抱,運起全身力氣,狠狠撞了過去!
抱山撞!
劉輝本來閉著眼睛哀嚎,突覺一股龐然大力撞來,周身劇痛,飛了出去,人還在半空,已經疼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嘭!”
劉輝重重的砸到地麵上,一動不動。
旁邊的仆從們嚇得臉色蒼白,整個過程不過一個呼吸之間,平日囂張的惡奴劉輝就已生死不知!
院子裏變得落針可聞,氣氛凝重得嚇人。
“少爺……”
丫鬟玉兒怯生生叫喊了一聲,平時裏隻有她和孟長生比較親近,麵對這反常的一幕,也隻有她敢出聲。
“嗯”,孟長生輕輕答應一聲,抬腳前行,卻沒有仆從敢抬頭,“走吧,去膳廳。”
眾仆從如蒙大赦,連忙跟上,孟長生卻又突然停下腳步,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淡淡說道:“將劉輝趕出孟府。”
“是!少爺。”
立馬就有一個仆從答應,和平時敷衍了事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別。
沒有人再去看劉輝,孟家給了一份差事,負擔不重不說,待遇還頗為豐厚,孟長生是主子,哪怕再懦弱,再無用,也不是你一個仆從能夠非議的,更不要說是欺壓了!
書房裏,管家孟岩正將此事稟報給孟三江。
孟三江正在練字,聽得彙報,筆頓了一下,墨汁滴落,弄出一團汙穢來。
“老奴該死!”
孟岩連忙躬身,態度謙卑而內疚。
“你哪裏該死了?分明是那惡奴該死。”
孟三江淡淡開口,將筆放在硯台上,走出了書房,“走吧,去看看長生,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是,老爺。老爺請放心,少爺想必是長大了。”孟岩連忙跟了上去。
路上,孟岩雙手放於袖中,一隻手裏捏著一個小木塊,另一隻手竟在刻字!
片刻間,幾個小字印在木塊上,赫然是:劉輝,死!
孟岩手捏木塊背於身後,手指一彈,木塊飛了數十米遠,被孟府角落裏伸出的一隻手,穩穩接住。
“唰”
一聲輕響,似乎有人離去。
孟三江到了膳廳,見到兒子正吃著早點,神色正常,若真要有什麼不同,就是眼神!
不再是以往的躲閃,竟是莫名的沉靜!如一潭湖水,無風無浪。
“爹,吃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