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時辰前收到劉騰的傳音,得知孟長生逼得真君境初期的秦地使用了血遁大法,甚至已經追殺了過去。
而此時孟長生出現在這裏,說明秦地已經一敗塗地!
這樣的人物,可不能再當作普通的弟子了,所有待他得發現孟長生來了,立刻傳下命令,不準有人阻攔孟長生。
可是現在當麵一看,吳飛駭然發覺,還是小看了孟長生!
憑他的修為,此刻麵對孟長生竟然感覺到巨大的莫名的壓力,隱隱有種直覺:自己恐怕挨不住對方一招!
哪怕是以他的城府,在發現這點時也不由得變了臉色。
這才過了多久?
再來上一段時日,門裏弟子誰還是這孟長生的對手?
“國主客氣了。”
孟長生自然看出了吳飛的異樣,不過他卻沒有在意,對方表現得越震驚,對於接下來他要進行的事情也就越有利。
“應該的,應該的。”
吳飛眼神閃爍,臉上又恢複了笑容,領著孟長生進了殿中。
“師兄,請坐!”
吳飛抬了抬椅子,示意孟長生坐下,隻不過稱呼用的竟然是師兄。
“國主這是?”
孟長生的眼神露出了一絲詫異。
“師兄不必奇怪。”
吳飛笑了笑。
“正所謂達者為師,師兄如今境界在我之上,若不是你我輩分相同,莫說一聲師兄了,師叔都叫得!”
孟長生看著吳飛,對方臉色如常,眼神中竟然滿是真摯。
這說明要麼心裏真的是這麼想的,要麼就是城府深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孟長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坐了下來。
魔族或許是因為體質與功法的原因,大多喜歡用直接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很少有人擅長心機謀術。
而吳飛給他的印象非常的奇怪,有一種老謀深算的感覺。
“不知師兄此次前來,有何事?”
吳飛沒有如上次一般坐在高高的龍椅上,而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孟長生的身邊。
而孟長生的下一句話再一次將城府深沉的吳飛說得愣住了。
“我想問一問國主,能否將兩座城池合並為一座?”
吳飛遲疑道:“我不太懂師兄的意思。”
孟長生淡然道:“忠川城自願和我長生城合並,於是我便來問一問國主了。”
忠川城?
合並!
吳飛身軀微微一僵,孟長生的一舉一動,眼神以及淡然的話,就好像蜘蛛吐絲,一根一根的將他緊緊的包裹起來,呼吸都有點困難,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孟長生轉過頭,看向呆愣的吳飛:“能,還是不能?”
吳飛心中一凜,孟長生的眼神十分的平和,但他卻感覺到了成倍的壓力,甚至生出了一種錯覺,隻要敢說出“不能”二字,今日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能!”
吳飛重重吐出一個字來,立刻就發現壓力如潮水般退去了。
“那還請國主昭告給所有城池,我就先告辭了。”
孟長生起身走了出去,留下滿頭大汗的吳飛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空寂的金鑾殿裏,過了許久才有了呢喃聲。
“孟長生……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