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氣又上來,手上的動作是毫不手軟。
“爸,明天我去把初舞接回來。”陳路霞咬著唇說道。
老爺子依舊沒有好臉色,“這事你們誰也別插手,種下因,果由他自己去解。路霞,當初,小月和溫煦的事,你怪在小舞身上,如今你兒子這麼對人家姑娘,換位思考看看,小舞要是你的女兒,你會容下浩澤的做法嗎?”老爺子字字鏗鏘有力,沉重的敲打著在座每一個人的心。
陳路霞臉色很難堪,舍不得兒子,扯了扯席正鴻的手腕,席正鴻幹咳了一聲,“爸,很晚了,您早點休息吧。”
老爺子看了眼孫子,這麼多下打下去,他哼都沒哼一聲,他當然知道剛剛這十幾下他是牟足了力氣。
下了這麼重的手,他豈有不心疼的道理。老爺子進房,陳路霞趕緊走到席浩澤身邊,心疼的手都不都知道往哪擱。
“浩澤,我看看傷哪了?”
“媽,我沒事。”
陳女士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站起來,手一觸到他的手,被那灼熱的體溫燙的一緊,“怎麼這麼燙?”她立馬摸了摸他的額頭。席浩澤集訓回來當天就發著燒,這幾天陪著初舞,身體自然沒注意。
這會兒被老爺子這麼一揍,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隻見眼前的光點越來越模糊。
“浩澤——浩澤——”陳女士這麼一叫,老爺子立馬從房間裏跑出來,一看孫子暈了,壞了,自己這下手真的那麼狠嗎?
陳路霞心裏雖然對老爺子的下手有幾分微詞,麵上倒也不好說,心裏那股悶氣隻好通通發給席正鴻。
席浩澤發燒引起的肺部感染,高燒一夜未退,整個人燒的迷迷糊糊的。後背被抽的青紅一片,慘不忍睹,整個人毫無生氣地側躺在床上。
陳路霞瞧著兒子這次集訓回來,她連個麵都沒到,再見時,卻是這幅模樣。她紅著眼,不停的給他換著冷毛巾。
漫長的一夜過去了。這一夜,初舞睡得很不好,夢靨不斷,總有什麼東西在揪著她的心一樣。
第二日,雨後初晴,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席浩月穿著一襲紫色的風衣來到醫院,沐浴在陽光下,人顯得精靈可人。
這段時間,他們家的人不時的就要來醫院做做客,改天真要去茅山去拜拜了。她想著出神,也沒留意前方路況,迎麵就和一個白影碰上了。
一瞬間漫天飄舞著數十張白紙,白花花在她眼前晃著。
“周醫生,你沒事吧?”旁邊一個柔柔地女聲問道。
席浩月抿抿嘴角,抬頭看了眼正在撿著白紙的一男一女,她抬腳向前走去。
“這位小姐,你撞到人難道就是這個態度?”席浩月覺得這個聲音真的很好聽,如果去他們團唱民俗音樂應該會一炮而紅的,不過這話說的實在不好聽。
她輕盈的轉過身,走過去,她個子有一米七二,不過站在他麵前,還得仰頭,“正好,我也想說這話。”她怔怔地看著他,男子劍眉星目,麵貌俊朗。
兩人靜靜的對視,男子倏地嘴角淺淺一揚,輕飄飄地留下兩個字,“可惜了,我這沒你想聽得話。”說完,從她身旁擦肩而過。
席浩月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現在的醫生素質實在低,連軍總這裏的品質都這麼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