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浩澤頓時嘴角抽搐,“初舞,我隻是想說你變胖了。”
初舞怒,默默地爬上了床。
席浩澤的嘴角卻是噙上了笑容。
因為是團圓夜,某人想著一家自然要團圓的,晚上自然地留在了房間裏,自然的把自己的被子搬到床上,自然的睡在了初舞的另一邊。
夜裏,鞭炮聲一直綿延不絕。半夜的時候,初舞在睡夢的哼了幾聲。席浩澤睡得不沉,她一有動靜,他就驚醒了。
“初舞,初舞——”打開燈一看,初舞滿頭是汗。
席浩澤手往她的下處一探,沒有****的跡象。
“初舞,醒醒,醒醒。”
初舞隻知道肚子很酸,小腹脹脹的疼,迷迷糊糊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就看到席浩澤焦急地看著她。
“肚子好疼。”她扣著他的手咬牙說道。
席浩澤也有些慌亂,不會這時候要生了吧,這明明離預產期還有三周。他連忙給她套上衣服。老太太聽到動靜,披著棉襖就過來,看到這情景,連忙上前一看,“羊水沒破,怎麼疼成這樣了。”
“外婆,你照看一下她。我去發動車子。”席浩澤麵色嚴峻,畢竟這初舞之前摔過一跤,他心裏隱隱擔憂。
“好好。”老太太忙不迭的點頭。
送初舞去醫院的路上,他給陳路霞掛了電話。
“你先把初舞送到縣城醫院。”陳路霞吸了一口氣,她之前就擔心這事,現在搞得大家措手不及。
席家這個年過的真的是膽戰心驚。
席浩澤把初舞送到醫院的時候,初舞蔫蔫的躺在後座,因為疼痛嘴唇被她咬破了,老太太手足無措,隻能寬慰著。席浩澤把她抱進醫院,好在陳路霞很快聯係到了當地醫院的醫生,恰好就是之前給初舞檢查的那位鄭醫生,她是醫院著名的婦產科大夫。
鄭醫生接到院長電話時正在家裏看春晚,院長的語氣有些焦急,讓她趕緊來醫院,有個特殊的孕婦估計要生了。沒想到竟然是初舞,詳細的檢查一番,“不要緊,沒生的跡象。”
在初舞的肚子上按壓了一下,“不要緊張,慢慢放鬆來,跟著我學,吸氣,呼氣。”鄭醫生輕輕地摸著她的肚子。
許久之後,疼痛終於緩解了。
“鄭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席先生,放心,沒事,兩個小家夥調皮。這幾天多多注意一下,注意是孕婦要放鬆心情。你平日裏多摸摸她的肚子,加強寶寶和父母之間的多多互動。”
席浩澤鬆了一口氣,女人生產果然比平日裏的魔鬼訓練還有恐怖。
初舞被兩孩子折騰的累了,睡了過去。他趕緊給陳路霞打了電話,怕是他媽媽在那頭等急了。
陳路霞接了電話最後說了一句,言辭不容拒絕,“等她情況穩定了,過兩天把她接回來,你要是這時候還由著她以後你就別進席家門了。”
離開X市的那天早晨,老太太拉著她的手,老人有些感傷,“回去好,等孩子生了,外婆去看你。”
初舞笑笑,沒有勉強老太太和她一起回去,她知道其實外婆和她是一樣的人,都太過執著了。
回到闊別幾個月的家鄉,看著窗外的一景一物,她的內心有些波動,隻不過是隔了短短的幾個月而已,她竟然如此的懷念。
她靜靜的望著,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了巷口。
席浩澤從後視鏡裏與她目光交彙,“爸爸他們在等你。”
她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她一直以為這是要回大宅去,畢竟陳女士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可這情況,她疑惑地看著他。席浩澤撫了撫額頭,“怎麼想和我一起回大院去?”
初舞瞪了他一眼。
席浩澤輕輕的一聲歎息,那聲直達她的心底。“初舞,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唯國家與老婆的命令是從。”他半開著玩笑說道,幽暗的雙眼竟是真摯。
昨晚和徐易風通話時,徐易風說了一句,“你就不怕她真的一去不回?”
他知道即使今天把初舞帶回去,初舞的心結怕是難解,為了孩子和他回去,她不樂意,他自然不會勉強,總不能讓孩子成了她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