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丫小心冀冀地觀察著蘇璃沫的表情,一麵似乎在斟酌自己的措詞,“他是您以前喜歡的人。”搜腸刮肚了一陣,小丫這才閉著眼睛,像說什麼大不敬的話似的。
嗯?蘇璃沫愣了一瞬,敢情這個章風澈是這具身體原主的舊情人?
哈!這是什麼戲碼?舊情人的現任上門逼著她這個前任簽允諾書?這可真是聞所未聞呢。
難怪,她覺得不對勁兒,如果這個章風澈真是王爺的話,他直接丟給她一張休書就完了麼?哪用得著這麼麻煩?
既然章風澈是屬於過去式了,蘇璃沫也沒打算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於是,纏著小丫,讓她把這裏的情況大概給自己講一遍。
從小丫的話裏,蘇璃沫才知道,她前世的魂兒穿越到鄔魏國工部尚書蘇增的小女兒蘇璃沫的身上了。
工部尚書應該是個很大的高官啊,少說也應該是二三品的朝堂官員吧?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過這種家徒四壁的日子?
難不成原主跟娘家的關係很差?差到親身父母都不管她的地步?
咦?不對呀!她都出嫁了,按照古代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準則,她的日子應該是由她的夫君負責才對啊!
“小丫,跟我說說王爺吧,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蘇璃沫望著床頭那隻快要燃燼的蠟燭以及空蕩得隻剩下四麵牆的屋子,她差點兒就要在“人”字後麵加上個“渣”字了。
嘖嘖嘖,一個正妃,卻住在這樣跟柴房沒什麼兩樣的屋子裏,看來,她離被休掉也不遠咯。
小丫一聽自家主子問這個,她的目光開始遲疑起來,“王爺啊,他是當今皇上的大皇子,當今太子的哥哥,及冠之禮後,皇上便封他為王,賜號稷,大家都叫他稷王。”
小丫講得眉飛色舞,蘇璃沫卻聽得頻頻皺眉,本來還以為自己嫁的是個地位堪憂可有可無的小皇子的,沒想到他居然是當今皇帝的大兒子,太子的哥哥。
看來,這個所謂的稷王也不是什麼好鳥,否則按著古代長幼有序的原則,他應該是太子才對吧?怎麼會淪落到隻得了個賜號卻沒有封地?
“王妃,您不記得了嗎?昨兒您還說,王爺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鄔魏國周邊近十幾來年的大戰小亂,都是咱家王爺平定的,您還說,王爺是咱鄔魏國最厲害的男子呢!”小丫講得有聲有色,看樣子不像是為哄她開心而編造出來的。
看樣子,原主對這個稷王應該也是有仰慕之情的,要不然怎麼會跟自己的丫鬟說這些呢?
“小丫,”蘇璃沫淡淡地打斷了小丫頭的口沫橫飛,“咱家那鄔魏國最厲害的王爺現在哪兒?為什麼我們會住在這裏?”
“這個……王妃……”小丫立刻恢複到開啟這話題前的躲閃狀態,就連眼神,也不怎麼敢跟蘇璃沫直視,“王爺現在在外麵打戰。”
小丫的聲音弱得就快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得見了。
這躲閃的眼神,這心虛的表現,蘇璃沫要是看不出個端倪來,那可真是枉她兩世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