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章風澈俊雅的臉上,即刻浮起焦切的神色,“那……那份允諾書,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心裏所想的,前麵我給你寫了那麼多封信,讓你跟我走,可你卻連一個字都沒有給我回複,荷花後來告訴我,我給你寫的所有的信,你一眼都沒有看,全部撕碎了,我這才……才一怒下寫下那份允諾書的。”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真的舍得把我讓給別的女人麼?你知道嗎?當我看到荷花拿著那張沒有你的簽名的允諾書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心裏也是有我的,你肯定是舍不得把我讓出去的,所以,第二天一聽到下人說你被蘇伯帶回蘇府了,我這才急急忙忙跑去見你的。”
他好像越說越激動,感覺就像回到那日在蘇府後門的小巷子裏才碰麵一樣。
蘇璃沫頭疼的伸手撫額,早知道那張允諾書還有這層意思的話,那天晚上,她一定二話不說,揮筆就將自己的大名簽上了!也省得自己還得受那高分貝的聲音折磨!
抬眸看過去,刻意忽略章風澈眼睛裏那大膽灼熱的目光,掀唇淡漠地輕笑了一聲,“你那荷花的肚子應該好幾個月了吧?”
她的本意隻是想提醒他,他家還有個荷花需要他負責呢,沒想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話落在章風澈的耳朵裏,又成了另一個意思。
“小沫,你放心,隻要你願意嫁給我,你永遠都是我的正妻,荷花她們幾個無論怎麼排,身份都不會越過你的。”章風澈以為她是為自己的地位擔憂,馬上保證道。
她們幾個……
靠!
敢情他家還不止一個荷花啊!
若眼前的男人真是自己心係之人,蘇璃沫這會兒估計會衝到廚房拿刀,跟他好好大幹一場了,但,視線落在對麵的男人急切的臉上,她暗自舒了口氣,好在她對他沒有感覺,自然也就省下了這份氣力。
“章風澈,如果我真是心係於你,又怎會不看你的信?我都做得那麼明顯了,你還非逼著我當著你的麵把話說得那麼絕嗎?”
這種自我感覺太良好的男人,就應該將他的良好感覺掐滅在搖籃裏!
“小沫,你不是……”章風澈急切的態度和高亢的聲音,與他的書生麵相極度不符,聲音才剛向上衝去,忽的,他的眼睛在某處一滯,一個直線下降,聲調又回到原來的高貝上,“小沫,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經曆了很多事情,情緒不怎麼穩定,沒關係,我會一直等你的。”
噗……
蘇璃沫真想笑,他是不是會一邊等她一邊跟別的女人生孩子?
這種也叫等嗎?
臉上的表情一收,一沉,“章風澈,你要是嫌自己的命太長,願意等就你等著吧,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哪怕你等到死,我也不會看上你的。”
這話,似乎有些重了,可是,麵對一個又不是真心在等你的男人,他雖打著等的棋子,但卻一點都不耽擱事的玩女人生孩子,對於這種人,她又何須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