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已經幾天沒見麵了，再說了，就算見麵，蘇璃沫也從來不問他在幹什麼，江湖人雖豪爽，可有些人不也顧忌多麼？該問的問，不該問的絕不多問一個字，所以，她又會知道大胡子最近在幹什麼？
“我連他的真名實姓都不知道，你覺得他會讓我知道他最近在幹什麼？”蘇璃沫拿了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喝著，一邊說。
她敏感地發現，當她說完這話後，便看到竺縉鋒的臉色漸漸亮了起來，可是，隻那麼一瞬，又沉暗了下去。
“你真的不知道他最近在幹什麼？”他不死心地再次發問。
……
蘇璃沫懶得跟他較勁兒，直接應道：“我不僅不知道他最近在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他以前在幹什麼，或者以後會幹什麼，所以不要再問這種我根本答不出來的問題了。”
妹的！
都說了那麼明顯，還聽不懂麼？
西斜的一縷陽光正好穿窗而過，打在竺縉鋒的臉上，他狐疑的目光，緊緊繞著蘇璃沫的小臉兒，細細地轉著，似乎在考慮她這話的真實性。
竺縉鋒覺得，除非是蘇璃沫慣於演戲，否則，她的話應該是真的。
難道她真的不知道鳳淩羽為了她都做了些什麼事？
掀眸再看她那真的不能再真的表情，他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她應該是真的不知道鳳淩羽最近幹什麼。
他想，或許鳳淩羽最近的行為也不一定是為了她吧？要不然怎麼會不讓她知道？
隻要他的行為不是為了其他女人，竺縉鋒覺得自己也就放心了，臉色便也明朗了一些，“聽說大胡子經常來蘇府找你？”
蘇璃沫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自己當情敵了，這麼問是不是想刺探軍情？
可是細一想，覺得自己這想法挺搞笑的，情敵見麵不是一來就直接潑水潑咖啡什麼的麼？他倆倒是特殊了些，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聊天……
這個想法，讓她的嘴邊兒漾起了一層淡淡的笑意，看在竺縉鋒的眼裏，有點兒刺眼。
“你不是說，我是他的一顆棋子麼，主人偶爾得過來看看，他的棋子是不是聽話，僅此而已。”她說。
真是這樣的？
竺縉鋒心裏懷疑，如果真是這樣的，她剛才想起他時，臉上怎麼會有那麼的笑容？
“蘇璃沫，我是醫者，我的這雙手，救過很多生命，希望你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不要讓我的這雙手，成了殺人的手。”鬼使神差的，他說出這番話。
蘇璃沫心虛地沉默了……
明知道不可以，可她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卻又不得不用強製力硬生生地拴住了，所以，連她自己都說不清，她對大胡子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用李煜的那句詞來形容好像再恰切不過了——剪不斷，理還亂。
這樣的感情狀態，讓她怎麼跟竺縉鋒保證？怎麼跟他承諾？
可是，自己說過的話，答應過的事情，她又怎能忘記？
“心虛了？不敢應了？”竺縉鋒的眼睛，也真夠毒的，一下子就看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