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了解多少,就告訴我多少。”蘇璃沫自個兒拿起唇脂,細細的擦著。
青梅剛才的表現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蘇璃沫相信,這小丫頭一定認識稷王,從她的身上,她應該能了解到更多的關於那個男人的信息。
青梅被難住了,這可怎麼說?
少主交待過,不能泄露他的身份,可小姐又要她把自己少主的一切都告訴她,完了,完了,怎麼辦?她應該怎麼辦?
十二歲的小青梅為難的咬著唇,焦急地想了想,才怯怯地說道:“小姐,奴婢……奴婢也沒了解多少。”
“那就把你對了解到那些說出來就行。”
小青梅都快哭了,“小姐,奴婢不知道該怎麼說……”
……
蘇璃沫想,如果再多逼問兩句,這小丫頭是不是就得哭出來了,小丫頭向來是藏不住話的,今天都被逼到這份兒上了,居然還不肯說,看來,是有人不讓她說。
隻是……是什麼人不讓她說,為什麼?
想到青梅是大胡子送過來的,蘇璃沫不禁把懷疑的目標定在他的身上,但又想不明白,大胡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時間倉促,孫勇堅又讓林嬤嬤過來催了,蘇璃沫也沒時間再細想了,讓青梅匆匆收拾一下,便出去了。
從她的房間到堂廳,需要一個小院子,剛走不到幾步路,就發現眼前有顆小石頭滾了過來,小石頭上還綁著小紙條兒。
前後左右都沒有人,她不知道這小石子是哪裏滾出來的,想到大胡子說過,今晚讓她釣隻金龜婿的任務,蘇璃沫突然心裏有種預感,這塊小石子上的紙條兒肯定與這個任務有關。
於是,趕緊讓青梅把小石子撿上來,幾下就把小紙條兒拆下來了,杏眸從上麵一掃而過,蘇璃沫差點兒被上麵的字給嚇得一個趔趄撲街了……
靠!
這個大胡子是故意整她的麼?
讓她去釣稷王?
他明知道她和稷王之間的關係,居然還讓她去釣他!
這個人渣!虧她還想著報恩於他,結果他卻是這樣整她!
青梅知道這個小紙條兒肯定跟少主有關,她也知道,小姐生氣了,於是,她馬上便猜到,是少主把小姐惹生氣了,所以一路上她都不敢吭聲,因為她是少主送過來的人,她怕小姐會禍及無辜,連帶著她不順眼。
但是後來,青梅覺得自己是個小人,才會那樣子誤會小姐,其實小姐很好,雖然被少主氣得咬牙切齒的,但她一點兒都沒有禍及無辜。
見她換好衣服出來了,孫勇堅一刻都沒耽擱就站起來,“這個時候坐轎過去恐怕來不及了,二小姐若是不嫌棄,就坐在下的馬車過去?”
他是習武之人,出門習慣騎馬,什麼時候用過馬車了?
那輛馬車,還不是某人怕他的女人趕不上宮宴,威逼利誘讓他帶過來的!
蘇璃沫對孫勇堅此人不是很了解,縱使看出他眉宇間有點兒小異常,也猜不到他此時心裏在想什麼,禮貌地衝他微微一笑,“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