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知道夜笙兒真的做了違背道德底線的事情，即使他知道，她有可能是裝的，但竺縉鋒還是舍不得看到她這樣子傷心難過。
有了他的袒護，夜笙兒就更加得寸進尺了，“鳳哥哥，你不要生笙兒的氣嘛，好不好？”
夜笙兒雖然是武學世家出身，而且好本身武功學得也不錯，但是小女子該有的嬌柔軟娜，她可一點兒都沒落下。
以前，她也經常這樣子說話，但那會兒，鳳淩羽對此好像沒什麼感覺，可今天卻覺得夜笙兒這聲音聽起來那麼難聽，那麼刺耳。
身體輕輕一側，避開夜笙兒朝他伸過來的手，鳳淩羽臉色黑沉得可怕，“笙兒，小丫說，是你把沫兒從偶居裏引出來的？”
他沒有提杜鵑，因為他想聽聽夜笙兒是怎麼說的。
後者倒是沒有任何驚訝意外的表情，在聽聞鳳淩羽的話後，原本已經忍住了的眼淚“嘩啦啦”地像兩條小溪似的，汩汩不斷地往下流，“鳳哥哥，咱倆可是一起長大的，笙兒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小丫是王妃嫂子的貼身丫鬟，她向著王妃嫂子這本無可厚非，但她並不能因為笙兒上午去找過王妃嫂子，就說是笙兒把王妃嫂子從偶居引出來的吧？
鳳哥哥……”夜笙兒雙目含眼，傷心欲絕的模樣兒讓人看了，不管男人女人，都忍不住心疼，“鳳哥哥，在你的心裏，咱十幾年的交情，難道還抵不過一個陪嫁丫鬟幾句沒有證據的話嗎？”
又一波盤旋在眼眶處的淚水隨著她的話落，“唰唰唰”地往下掉，跟老天上心情不爽時撒水豆水似的，蒼白的臉色配上傷心欲絕的眼神，這絕逼是男人最忍受不了的表情，沒有之一。
竺縉鋒在旁邊看得已經好幾次挪動雙腳，想上前將夜笙兒摟進懷裏，安撫她，沒事兒，我們相信你。
可心裏卻很清楚，夜笙兒想的絕不是他的擁抱，是以，盡管他很心疼，但終還是忍住了。
鳳淩羽對夜笙兒的話，隻覺得十分失望，她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又或者說，是他以前未曾了解過她？
“笙兒，相識的時間長短並不是信任條件，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原原本本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告訴我。”
寒鐵般的俊臉上，唯有那不為所動的陰鷙之色，依舊布滿全臉。
夜笙兒又不傻，她已經開始意識到有問題了，腦子也從方才醒來時見到第一眼見到鳳淩羽的欣喜中慢慢平靜下來，她突然想起杜鵑來，眼睛在四周看了看，“鳳哥哥，杜鵑呢？”
“她還沒醒過來，正在別的房間休息。”
“她還沒醒過來？”
“嗯。”
夜笙兒暗暗舒了口氣，她以為是杜鵑把事情先招了，如果杜鵑還沒有醒過來，那就證明，鳳哥哥不可能知道上午發生的事情，於是，她暗自決定，一定要死咬住嘴，將自己從上午的事情中摘出去，她做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為了能留在鳳哥哥的身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