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鄭強的屍體已經被人抬走,地板上的血跡也打掃幹淨。
不過,龜田次郎卻沒有擦拭手上的血跡,仍舊陰沉冷漠的站在西邊的角落裏。
激亢的音樂聲響起,高安邦的貼身保鏢,曾經濱海黑拳的三冠王陳誌豪,從擂台下麵升了起來。
陳誌豪上場之前,在地下的休息間內,接到了高安邦的叮囑電話。
高安邦經過反複考慮,還是決定聽從葉鋒的建議,隻不過,沒有完全按照葉鋒的說法來。
葉鋒之前特意強調,再上場的選手,一招之後,立刻認輸。
而高安邦跟陳誌豪說的是,三招之後,如果看到勢頭不對,立刻主動認輸。
陳誌豪作為連續三屆的濱海拳王,一向對自己的戰力十分自信,當他聽到高安邦的告誡時,還有些不以為然。
他已經得知了鄭強慘死的事情,更親眼見到了鄭強的屍體。
當看到鄭強被洞穿的胸口上的血跡時,陳誌豪抑製不住的憤怒起來。
他雖然跟鄭強的交往不深,但大家都是濱海的拳手,看到對方被活活虐殺在擂台上,陳誌豪憤怒的不能自已。
以往的拳賽中,雖然也有傷亡的情況,但那大多都是雙方在激烈的搏鬥中失手所致。
在一方已經昏迷在台上這種情況下,不會有一個拳手,幹出之前龜田做出來的那種事兒。
陳誌豪決心要替鄭強報仇,不把龜田打死在台上,也要讓他重傷下場。
噹~~~~~~
一聲清脆的鑼響,第二場對決開始了。
龜田仍然像上一場一樣,像一尊雕塑一樣,冷漠地站在西邊的角落裏,一動不動。
陳誌豪吸取了鄭強的教訓,沒有莽撞出擊,而是同樣采取以靜製動的策略,隻不過,他的雙拳舉起,護在了胸前。
在雙方的對峙過程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台下觀眾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整個拳場內十分安靜,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很快一分鍾的時間過去了,擂台上的兩個人,仍然保持著各自的姿勢。
這時,龜田嘴角勾起一絲奸詐的冷笑。
“怎麼,你連出手都不敢出手?”
“我出手的時候,就是你死的時候!”
陳誌豪眉頭一豎,恨聲說道。
“是嗎?”
龜田仰天發出一陣磔磔怪笑。
隨後,龜田緩緩抬起了他的右手,特意衝著陳誌豪晃了晃。那手上,還沾著鄭強的血跡。
“你看見了嗎,我手上的血,還是溫的!隻不過,中國人的血,都是臭的!低等人的血,隻會汙了我的手!“
“你說什麼?!”
陳誌豪怒火攻心,兩個拳頭攥得嘎嘣嘣直響,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我說什麼?我說你們都是東亞病夫,連挑戰我們日本武士的勇氣都沒有!”
“草!”
陳誌豪終於忍不住了,他邁步就向龜田走去。
龜田一看陳誌豪動了,眼角閃過一絲得意的奸笑,雙拳緩緩地舉起到胸前。
他知道,陳誌豪是濱海市連續三屆的拳王,實力要比鄭強厲害多了。
對付鄭強,龜田根本不用做任何準備,但是麵對陳誌豪,龜田還是稍微做了一下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