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認得我嗎?”那人指著自己,神色很認真。
“蹭鼻子上臉了是吧?要滾趕緊滾!一個凡人,上山來,也不怕迷路!”苗天薑不屑地笑道。
突然,他雙眼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一個越變越大的拳頭,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一拳過後,又是兩腳踏在腦殼子上,苗天薑倒地,再也不能保持清醒。
“欠揍!”
宋春秋看著他,很是無奈。
宋春秋繞著他,走了幾圈,明顯腫脹了幾號。剛才他應該是失憶了,宋春秋還真沒想到,隻是幾腳下去,這人就失憶了。
拎著苗天薑下山,一手苗天薑,一手玉盒。特別是如今的宋春秋,身穿布衣,背帶簍子,看上去像是山野村夫一般。
隻是古怪無比,左手一個人,右手一個玉盒,走在山路上,哼著小曲,形成了一幅古怪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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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好了沒有,老大在催了。”一名大漢朝後方喊道,眼神時刻盯著前方,似乎在忌憚著什麼。
“明白了明白了。”
林小天扯好褲子,天氣馬上就要入冬了,許久都拉不上去,憤恨用力,一扯,褲鏈子更是甩掉一半。
“我去你媽的!好死不死,這種什麼破鬼天氣,還讓不讓人活了?”
大漢見狀,笑道,“天氣轉涼,山上的溫度低,總是涼颼颼的,讓人很不舒服。總覺得會從路邊竄出什麼似得。”
“黑老大你別嚇我!”蹲在草叢裏,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林小天頭皮一癢。
“瞧你那小膽。”
大漢四周望了望,馬路上停著一輛大貨車,鳴笛還在響著。大漢抽了抽鼻子,點上一根香煙,“快些走,壞了老大的計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懶人就是屎尿多,我在車上等你。”
一拉車門,大漢已然坐在上方,開著音樂,哼著小曲,好不快活。
“他娘的,東方就是婆娘多,一個個水靈靈的,還他媽開放,要不是上頭幹一票大的,老子逍遙快活,天天一個婆娘,多逍遙。”
在他搖晃著身子之時,褲兜裏一把膛亮的黑色手槍不小心掉了下來,大漢不以為意,撿起來,再度聽曲。
許久,才終於解決完。
林小天哼著調調,也不管多難聽,扯上褲鏈,一口痰吐在地上,“他奶奶的,又係不上去!”
‘踏踏。’
“什麼聲音?”
林小天怔了怔,也不顧褲鏈子了,往前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一個人影竄了出來。
一手盒子,另一手則是----
林小天擦了擦眼睛,天色昏了很多,一時間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定睛一看,瞪大了眼睛。
一個頭顱,四肢,這是死人!
這人竟然抓著一個死人,還哼著難以入耳的歌曲。
他當下也顧不得解決問題了,大吼一聲,雙腳雙手齊用,連滾帶爬,一時間竟然連鼻涕淚水也滾了出來。
當他走了許久之後,才放下心來,氣喘如牛,好不容易才放下心來。一張紙巾遞到他麵前,“累不累?”
“謝謝。”林小天抹著淚水,接過紙巾。
一時間他才開始發覺不對勁,抬頭看清楚來人,臉色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