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朗的電話終於來了,我剛送外婆上了公交車上,看著車子越走越遠,心底有抹愧疚漸漸升起。
我沒有立刻接聽電話,而是等公交車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才拿起手機接聽了,“喂,銘朗!”
“你在哪?”唐銘朗的語氣很差。
“我剛送我外婆回家。”我不知道哪裏惹怒了唐銘朗。
“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唐銘朗的聲音差點震聾了我的耳朵,我用手扣了下耳朵,心煩意亂的掛斷電話。
我剛掛斷電話,季斐漠突然出現,我的魂兒差點被嚇飛了,為了躲避他,我不顧馬路上車來車往,不顧此處沒有畫斑馬線,直接衝向馬路對麵。
疾馳而來的車子急踩刹車,探出腦袋大聲罵我,“草泥馬,你不要命了!”
我不顧那人的謾罵繼續往前跑,季斐漠的怒吼聲從身後傳來,“冷心然,你找死!”
我找死,我不跑才是找死!給不了季斐漠肯定的答複,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還有那一吻,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折磨我。
一想到季斐漠毫無下限的恐怖行為,我嚇得兩腿一軟,差點摔跤。
跑到馬路對麵,季斐漠站在馬路中間,怒目瞪著我,“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季斐漠,求你給我一些時間,別逼我!”這些日子,我過得真的特別艱難。混亂不堪的生活令我找不到方向,這一刻,我開始嫌棄公司的婚假。
“艸!老子都給你多少時間了,你特麼還想讓我等多久!”季斐漠氣急敗壞的說。
就在季斐漠快要抓上來的時候,我攔了一輛車子,快速鑽進去。
季斐漠也跟著拽住了出租車的門,我嚇得心口一驚,連忙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這個人我不認識!”
“哦。”出租車司機發動車子,車速不快所以不會傷害到季斐漠。
季斐漠跟隨著車子快速奔跑起來,看著如此執著的他,我的心像是被螞蟻加了下,有些酥麻的疼痛。
司機一直沒敢將車速提升,為難的問我,“小姐,你確定你不認識外麵的那位先生嗎?這麼在大馬路上跑非常危險。”
“我真不是認識,這個時代生活壓力大,時常有瘋子出沒。”我將季斐漠比作為瘋子,好在車窗是關著的,否則季斐漠聽見非被我氣死了。
“哎!”司機歎了口氣,依然不快不慢的駕著車。
季斐漠跟著跑了好幾裏路,每回等紅綠燈的時候,他都會使勁怕打著窗戶,攪得我心煩意亂。
唐銘朗的電話像催命符似得,一路上打個不停。
“師傅,麻煩你靠邊停一下!”我不是狠不下心腸,而是不想被季斐漠跟回家。
從這裏步行回去隻需要幾分鍾的路程。
下了車,才發現季斐漠竟然毫不顧忌形象的躺在路牙邊,胸口劇烈喘息著。
我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好歹也是大酒店的老板,怎麼能成天無所事事?
“你到底想幹什麼?糾纏有夫之婦就這麼好玩嗎?”我把心底的煩躁全部發泄在季斐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