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漠,你睡夠了吧?已經一個月的時間了,梓擎每天都問我爸爸為什麼不理他!”我坐在床邊,用毛巾替季斐漠擦拭著手掌心。
季斐漠向來愛幹淨,所以我每天都會堅持替他擦拭身體。
最近季父來醫院的頻率越來越勤,梓擎和季父的關係也越來越好,我能看出來,季父是真的很喜歡梓擎。
“你還記得嗎?你說過要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你說過會給我一個溫暖而又幸福的家,你還說過要陪我過一輩子,還有喀天的那條路上,你說過要為我建造廁所斐漠,你向來信守承諾,我相信你絕不會食言的。”說著,眼淚又從眼角滑落,說好不哭的,但還是沒能控製住。
“你就這麼點大能耐?每天和斐漠說點話就不停地流眼淚,你這是想鬧哪樣呢?”秦樂天一臉諷刺。
這一個月,秦樂天都是這麼針對我。其實相處下來,我發現秦樂天是個不錯的男人,但就是那張嘴太惹人厭煩了。
“你管不著。”我冷著臉,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討人厭的男人,我搞不懂他為什麼總是對我有諸多的不滿意,我更不明白他既然對我如此不滿,為什麼要每天都找虐?
“我是管不著,但是為了我好朋友的身心健康著想,我決定要親自教你怎麼喚醒他。”秦樂天說,好似他不止是個外科醫生,還是個催眠大師一般。
“你有辦法?”我擦掉淚水,一臉不信,“你要是真有辦法,為什麼不早點說?”
“我這招得在迫不得已的時候使用,否則就是浪費。”秦樂天笑眯眯的說。
“哦。”我還是挺相信秦樂天的,畢竟他是季斐漠的主治醫生兼好友。麵對季斐漠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秦樂天一直幫忙,我絕對早半死不活了。
這些日子,秦樂天每天會來監督我吃飯啊,喝水啊,什麼的,他說,別到時候被季斐漠誤會他虐待我。他似笑非笑的說,我知道他是拐著彎的關心我。
我伸手想將季斐漠的手塞進被子裏,秦樂天竟然也在這個時候伸出手,他掌心的溫度似曾相識,和季斐漠以前的溫度相似,然而他不是季斐漠,我很清楚。
如今的季斐漠,即便是體溫正常,掌心的炙熱溫度也早已不複存在。我特別懷戀他用雙手幫我暖手的日子,我期盼這樣的日子能夠早點回來。
我如觸電一般將手抽了回來,秦樂天笑的特別歡,看不出半點尷尬,我突然覺得氣氛怪異至極,這才發現秦樂天離我的距離太近。
我往裏麵走幾步,腦子裏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不過轉念一想,像秦樂天這種有錢的富二代,怎麼可能會看上我這種土包子。然而,我忘記了,季斐漠這種富一代都能看上我,更別提富二代了。
秦樂天倏地一把勾住我的柳腰,我的腳步不受控製的往前走了兩步,在離秦樂天的身體還有一人的距離時,急刹車。臉上溫度蹭蹭上漲,我不敢抬頭去看秦樂天的表情,惱羞成怒的推搡著他,“你放開我!”
我發現原來像我這種人也能說出這麼帶著強命令的霸道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