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漠是真的太辛苦了,我撓了他好幾下,半天都沒有反應。想來,男人確實也辛苦,每天起早貪黑的,早九晚五都是夢。
作為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每天的工作量可想而知,回家還得喂飽我,昨晚夜裏孩子們的夜奶,也是他準備的,這確實是辛苦了季斐漠。
我不忍心叫醒季斐漠,決定將預防針推到下午,反正婦幼保健院全天都有人。
我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翻身下床,雙腿卻無法筆直站立,我扶著床邊,緩慢的站起來,好不容易站直,兩條腿卻不停地打著顫。
最後,我妥協了,直接躺會床上,繼續睡覺。
後來的後來,是兩個小家夥的哭泣聲把季斐漠給吵醒了,我和他同時睜開眼睛,四目相對,彼此都露了下牙齒,之後季斐漠站起來去衝奶,我則是喂母乳給兩個孩子吃。
畢竟是兩個孩子,所以母乳肯定不夠的,但是為了保證公平起見,每個孩子隻吃一邊的母乳,吃完後不管飽不飽都得抱走吃奶粉。
季母因此又和我鬧別扭,她怨我,不該將季清當做自個的孩子對待,她說別人的種,怎麼捂都捂不熱的。我也知道,隔層肚皮隔層山,但是我不忍心另樣對待季清。
“然然,你看你這母乳反正不夠,不如下個月斷奶吧,再這麼繼續下去,這非得成為瓠子奶不可。”季斐漠蹲在地上,一臉無奈。
“你抱著季清喂奶粉去,她這邊吃的差不多了。”我將季清遞給季斐漠,我平時喂奶都會看誰哭鬧的比較凶,因為孩子不會掩飾什麼。
季晴被我忽略了一會,抱在手上的時候,就一副受盡委屈的小表情,看得我,心疼的揪了起來,“小寶貝,不是媽媽不為喂你,因為姐姐比你還餓。”
我知道季晴聽不懂,但是我習慣性的解釋一下。
季母大概是見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出去,跑來敲門,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我沒有多想,讓季母進來。
季母一進門,見季晴眼角帶著淚水,大發雷霆,“然然,不是媽要找你麻煩,你說你做的到底是個什麼事?自個的閨女不先喂,每次都先給小孽種”
“媽!請你說話注意點,季清還隻是個孩子,而且我沒有每次都先喂給季清吃。”我不曉得季母為什麼要這麼說,每天在家最多的人就是季母和我,喂母乳的事情,她比誰都清楚。
每次我喂奶的時候,都是左手抱一個,右手抱一個,我從未埋怨過季母,因為我知道她也不容易。隻是,我既然選擇了照顧季清,就絕對不會後悔。
火藥味有點濃,我們有多久沒有用對峙的姿勢了,我已經不記得。
“媽,你想太多了,剛才清清哭鬧的厲害”季斐漠想幫我說話的,但是卻被季母一臉不耐煩打斷,“行了,就你們能,就你們每天厲害,這個家到底還有沒有我的份了?我說什麼都沒人支持,說什麼都是錯的!你們是不是非得把我氣死才甘心,自個的女兒不愛護,搞個父不詳的孩子回家討晦氣”